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游诚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完全没有变化的场景，不信邪的揉揉眼睛。
冥冥之中，他感觉错过了很多事情。
“贾维斯，这次你交涉的怎么样。谜语人的话你都理解了？”
“少爷，一切顺利。观者大人会全方位支持你，无论是遇到危险，还是新来的怪谈不愿意配合，他都可以出手。”
？？？
怎么有种不对劲的感觉，难道说在谜语人的外表之下，这位默神出人意料的好说话？
“观者大人，您真的同意庇护我吗？”
观者没有回应，一旁的无面人却是点点头，看样子应该同意了。
“他刚刚还说了，以后工厂产出的商品分配比例是6：2：2，你拿6份，剩余他和殷杨分。”
无面人继续点头。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贾维斯这是救了观者的命吗？这么赤裸裸的资本主义嘴脸竟然能答应？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不可能的，这些小玩意对默神己经没什么用。观者大人这么好说话，兴许一开心就把东西给他了。
想到这里，游诚向观者鞠了一躬：“观者大人，十分感谢您将工厂六成产能让给我。我会努力抓怪谈，给工厂增添新的品类。”
观者的摇椅瞬间停了一下，无面人也齐刷刷的看向游诚，它们身上的西服突出一块一块的肌肉。
游诚一脸懵逼，他就感谢了一下，怎么就剑拔弩张了？
“你独占6分，剩余两份你和观者分？”
殷杨石化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努力了两年半，又出苦力又提供技术，最后也获得三成。就进门聊天的功夫，绝对控股就换人了？
“乐观些，虽说我也觉得奇怪，但你现在有了我。想要什么怪谈不是轻而易举的。”
游诚拍拍殷杨的肩膀，有些于心不忍。
殷杨反手拍开游诚，悲愤得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
“你说的轻巧，异常诡异不必多说，逆序我自己就能搞定，现在缺的就是无想，别以为塞块肉就能搞定。你要良心有亏，去搞定凯撒啊！他身上就有一只无想。”
殷杨轻扇了一下自己的嘴，气鼓鼓的猛吸一口烟。
一旁的游诚惊呆了，前天还想出门偶遇怪谈，今天一看，好嘛，身上不带只怪谈都不好意思出门打招呼。
“真的是无想啊？那种程度需要即使把巡荒者招来，也未必能够拔除吧。”
“你啊。”殷杨没好气的瞅了游诚一眼：“老实说，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无想。或许是凯撒某种秘密的空想武装。但我之所以这样认定，是有次我和他打友谊赛的时候，我感觉发生时间倒流。”
“友谊赛？凯撒是电竞队长吧。”
“别打岔，哥当年也是电竞风云人物，只是伤到了膝盖。”
风云人物？伤了膝盖？游诚打量了一眼殷杨的腿，无法想象满世界追着怪谈跑的人有这样的过往。
殷杨看出了游诚的质疑，轻轻咳嗽两声：“我记得很清楚，solo战侥幸胜了凯撒，结果凯撒变得十分扭曲，紧接着眼前一花，就回到了比赛之前。不过这次，我没能战胜他。”
“我懂了？以你怪谈猎人的嗅觉，才会注意到凯撒身上的异常。”
不知为何，殷杨感觉游诚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仿佛是警察看着小偷时眼神。
“你什么意思？不会认为这也是我设计的吧？”
游诚笑而不语，努努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手中的狂欢之杯。
“这是有原因的，我也是第一次培育逆序。逆序出产的奥能制作卷轴远超诡异，换你你能忍住吗？况且，我殷杨在你们心目中是那种会对身边战友下手的渣渣？”
游诚挑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殷杨。
“难道你不是？”
“你这人，我。算了，反正托你的福，狂欢之杯晋升失败了。现在充其量比诡异强一点。”
游诚听的一头雾水，一把揪住了殷杨的衣领：“哥哥，话不是这么说的吧。今天先不论你算计沐辰和我，单单说晋升失败这件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殷杨微微叹了一口气：“逆序的扭曲空间相当于副本，于我们这些外人而言，顺顺当当走剧情或者暴力破解都可以摆脱扭曲空间。但对于逆序本体而言完全不同，暴力破解会使收到反噬。”
“我明白了。狂欢之杯的扭曲空间算是你强行开启的，它本身并不具备扭曲空间的能力，所以被暴力破解之后，它无法开启能力了？”
“算是吧，更重要的是你的鲜血，令它沉睡。我很难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怎么不算好事呢？
现实中鲜血淋漓的清洁圆锥，扭曲空间中诡异血肉聚合的大肉球，怎么看都是喵酱那样可爱的诡异。
想到那个肉球，游诚的脸不自觉的抽抽。
“殷杨，我相信以你设计师的品味，应该不会在副本里面加一些梗吧。 ”
“梗？”殷杨呆了呆，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别闹，那玩意你能搞清楚？等等，你不会。”
“有些话不要说出来。记在心里就好，顺便问一句，有改变怪谈诅咒的方法吗？”
殷杨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有这能力，我就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我就是普通人，遇到你算我倒霉。”
游诚挠挠头，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自己什么没干就晃悠一圈，白拿别人产业，换谁谁都不开心。
“别生气，年轻人，这一切都是意外。我肯定不白拿你的份额。大不了我给你我的肉。”
“肉？”殷杨诧异打量了游诚一眼，小余吹的神乎其神，他也想见识一下。
随后便语气和缓一些：“这是你自愿的，我不会给你提供治疗的。”
“那不用，我的恢复能力很强的。”
随即，游诚伸出一只触手，猛的一折，如同掰萝卜一样，折下一部分递给殷杨。
殷杨嘴角抽抽，木讷的接过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大约明白，小余为什么用那么夸张的词形容了。
甜蜜的，说掰就掰，还分分钟长好，比怪谈还怪谈。
看着殷杨发呆，游诚想到了自己离家出走的西肢，既然这位是怪谈猎人，说不定能听到一些风声。
“那个，我打听个事？最近有没有那种新冒出来的怪谈，像是胳膊腿啥的，能说话，有自己的意识。”
殷杨回过神来，歪着头想想：“嗯？能说话，最低也得是逆序，好像没听说。不过，即便有这种怪谈，很快就会被哪个势力秘密保护起来。”
“这话怎么说？怪谈不应该是很危险的？”游诚有些疑惑，他的胳膊腿就算没玩副本空间，搭载的再体也不是普通玩家能够应付的。
“你真的不知道吗？奥能能强化空想武装，越强的怪谈，奥能强化的能力越突出。”
看着游诚还是有点困惑的模样（实际上游诚正在消化贾维斯给予的信息），殷杨不禁扶额，他很怀疑这位大兄弟是怎么说服观者的。
想当初，他讲了无数故事，才一点点磨出来。
“算了，你去仓库里看看吧。奥能胶囊的原理，一定程度上也来自于奥能强化空想武装。”
游诚点点头，脑海里杂乱的讯息一时半会屡不清楚，倒不如看看实物。
这也是贾维斯所建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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