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血屠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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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血屠张府

 

寅时的梆子声还在城头回荡,飞云浦的芦苇荡己浮起青灰色薄雾。武松踩着露水打湿的栈桥木板,腰间酒葫芦随着脚步轻晃。孙悟空的青铜棍挑着个油纸包,里头裹着孙二娘新做的胡麻炊饼。

"月香姑娘信上说卯时三刻到。"武松第五次摸出信笺,晨露洇开了墨迹里的沉香味,"莫不是水路上耽搁了?"

孙悟空突然翻身落地,铁棍扫开一片芦苇。惊起的白鹭掠过河面,翅尖带起的水珠在朝阳下碎成细珠。渡口残破的木桩上,半截缰绳切口平整如削。

武松瞳孔骤缩——那绳结正是月香惯用的双环扣。他猛然掀开岸边草垛,碎瓷片中混着几缕月白绸丝,绸上金线绣的并蒂莲缺了半朵。

"三弟看这个。"孙悟空用铁棍挑起芦苇丛里的物件,一个金丝匕首斜插在淤泥中。

武松虎口青筋暴起,匕首柄上还缠着半截金线络子——那是他亲手给月香系上的。

河风突然转急,对岸乱葬岗飘来几点磷火,混着晨雾贴地游走。

刚才两人没细看,如今再一观察,路上的泥泞鞋印成了明显的线索。

"往北去了。"孙悟空铁棍点地,棍头沾着的泥浆正往下滴落,

两人沿河疾行,武松的皂靴踩碎薄冰。芦苇深处停着一辆马车,车上无人,车辙痕里散落着松香颗粒——这正是月香随身香囊里的东西。

这是月香乘坐的车子,很明显她被劫走了。两人沿着泥泞一路寻找,他们看到方向通向了驿站。

日头爬过东山时,他们踹开了路边驿站柴房木门。

“驿站的人呢?”

话音未落,窗外破空声至。孙悟空旋身挥棍,三支弩箭钉入梁柱,箭簇泛着孔雀蓝。武松撞破窗棂追出,见十余黑影正往马厩退去,为首之人虽作山匪打扮,鹿皮靴头却露出半寸官制铁片。

"妖精,吃俺老孙一棒。"孙悟空铁棍横扫马腿。那匹青海骢悲鸣跪地,马上人凌空翻跃间,腰间鱼符滑出衣摆——鎏金纹样正是孟州都监府的标记。

武松怒喝如雷,拳的绵柔忽化刚猛。一式"倒骑龙"撞飞两人,反手擒住第三人腕子,竟将臂骨捏得咯咯作响。孙悟空棍影如网,专挑膝窝要穴,转眼间七人跪成排。

"说!"武松金丝匕首抵在头目喉头,"穿月白襦裙的姑娘在哪?"

那头目忽然诡异一笑,嘴角溢出血沫。孙悟空扳开他牙关厉喝:"蜡丸藏毒!快取..."却己迟了,黑衣人瞳孔骤散。

武松再看其他黑衣人,也都己经服毒身亡。

“大哥,是谁劫了月香啊?”武松着急的问道。

“那还能有谁,肯定是张都监,前日在他家时,是你不小心说给他的。他一方面要劫走月香,另一方面在此设伏要杀掉你。只不过他低估了咱俩的武功。”

孙悟空看了看武松,“二郎,走,咱们去张府。”

张府飞檐上的嘲风兽吞着冷雾,孙悟空蹲在滴水檐上,青铜棍尖挑起片琉璃瓦,仔细观察了一下里面情况。看到守卫刚过去,他招呼武松。

武松豹眼圆睁,皂靴落地时碾碎半片枯叶。两人狸猫般翻过女墙,正落在个撒尿的家丁背后。铁钳般的大手扣住咽喉的瞬间,孙悟空将铜棍横在对方眼前:"张都监在哪里啊?"

家丁裤裆淅淅沥沥湿了一片,“小人不知道啊?”

武松眼神一凛,恶狠狠的说道“狗奴才,你是不想活了吧?”

家丁颤巍巍指向东南角,“在后院,后院花楼。”

武松可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他一刀解决了家丁,跟着孙悟空往花楼走去。

朱漆楼阁的雕花窗半开半掩,两人顺着盘龙柱攀上三层,里面漏出张都监的淫笑声影:"月娘这花魁头牌,看着就带劲..."

“恶贼,你滚开......”正是月香的声音。

"咔啦"一声,武松捏碎窗棂。屋内景象令他目眦欲裂——月香罗衫半解被缚在贵妃榻上,腕间勒出血痕。张都监赤着上身,正要用镶宝石的匕首挑开她腰间系带。

"狗贼!"武松破窗而入,一刀化作雷霆之怒。张都监也是练家子,肥躯异常敏捷,翻身滚下榻时抓起铜烛台格挡。金铁交鸣声中,烛台被劈成两截,匕首擦着他肚皮划过,在锦缎床幔上撕开丈许裂口。

孙悟空闪身封住房门,转头见武松一式"单提日月"扣向张都监咽喉,却被对方使个铁板桥躲过。

张都监趁机撞向多宝格,暗门轰然洞开:"来人,快叫蒋门神,有刺客!"

廊外脚步声如潮涌来,孙悟空棍舞游龙守住楼梯口,击飞十数柄钢刀竟有铮铮琴韵。武松追入暗门,见张都监正往铠甲里钻,飞身使出"醉卧瑶台",双腿绞住其脖颈狠砸向兵器架。

"轰"的一声,十八般兵器倾覆如雨。张都监抓起狼牙锤横扫,却被武松擒住锤柄借力打力,反将锤头砸进自己肩胛。

"好个英雄救美!"张都监满脸是血狞笑。

“狗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完飞起鸳鸯腿,将张都监的踹在墙上,然后一刀挥出,溅开一蓬猩红。

张都监己经身首异处了。

武松钢刀尚未归鞘,忽闻外面炸起金铁交鸣,急忙冲出暗门。

只见孙悟空倒踩七星步,青铜棍搅动三柄大刀。

"三弟!"他旋身避开张团练的链子锤,铁棍点地腾空,"这老腌货留着腌臜气!"

蒋门神新换的虎头吞口九环刀劈风而至,刀背铜环震得人耳膜生疼。这厮右臂套着精钢护腕,显然是为复仇特制的杀器。武松钢刀横架,刀刃相撞迸出火星,脚下青砖"咔"地裂开蛛网纹。

"还认得爷爷吗?"蒋门神独目充血,刀势如疯虎扑食,"今日拆你骨熬汤!"

刀光掠过武松肩头,削落半片衣襟。武松不退反进,拳头"迎风摆柳"化去刚猛力道,左肘如锤撞向其肋下旧伤,蒋门神闷哼暴退。

张团练的亲兵架起弩机,十支透甲箭锁住孙悟空周身要害。却见青铜棍搅动如蟒翻卷,竟将箭矢尽数裹住。孙悟空顺势甩出,纷纷反射弩手。

"好个小个子!"张团练链锤脱手飞旋,锤头蘸着毒蒺藜,"吃某家一招流星赶月!"

链锤缠住青铜棍的刹那,孙悟空忽然撒手弃棍。张团练收势不及踉跄前扑,却见那铁棍似活物般弹起,棍尾正中膻中穴。他呕着血沫倒退时,孙悟空己抄回兵器,棍头砸向张团练。

张团练见势不妙,吹响鹰骨哨,残存家丁冲了过来。孙悟空铁棍横扫下盘,撂翻一众家丁。

张团练突然甩出袖中响箭,翻窗欲逃。青铜棍破空追至,将其钉死在拦上。

另一边,武松一脚将蒋门神踹飞滚入院中,然后一刀一个家丁,很快就清理完了小喽喽。

孙悟空与武松飞身入院,蒋门神用刀杵地,凶光更盛:"爷爷在孟..."

"孟你祖宗!"武松一式"醉踏山河"踩断其膝盖,拎起染血的钢刀,"且去阎罗殿说书!"

刀光如银瀑倾泻,蒋门神举臂格挡。精钢护腕裂开时,武松旋身换手,刀背猛拍其天灵盖。这巨汉晃了两晃,山倾玉柱般栽倒,一命呜呼。

武松甩去刀上血珠,回楼上看望月香。

“二郎,幸好你来得及时,要不,要不我就没法做人了。”

武松紧紧将月香抱在怀中,安抚了一会。

“月香,你且歇会,我去处理一下事情。”

月香浓情看着武松,“二郎快些处理,我在此等候。”

武松与孙悟空杀遍张府,之前还热闹非凡的张府,此时己经是死气沉沉,无一活口了。

最后武松来到了厨房,看着摆在那里的鸡蛋,只见他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走过去一个一个狠狠摇起了鸡蛋。

孙悟空有些木然,“二郎,你在干什么?”

“我要把鸡蛋摇散,让张府的鸡永远敷不出鸡娃。”武松眼神凶狠,“张府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孙悟空哈哈大笑,二郎这仇恨上头后脑回路都变得奇特起来了。

摇散鸡蛋后,武松本来想要蘸着蒋门神的血题几个字泄愤,却被孙悟空拦住了。

他知道二郎是要写“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咱们还要带着月香去京城了,这个时候不适合暴露自己。”

两人在府中换了套干净衣服,然后将张府一把火点了,带着月香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武松背着月香,两人十分甜蜜。

忽然武松问孙悟空,“大哥,早上打人时,我听你喊了一句“吃俺老孙一棒”,这是咋回事了。”

孙悟空打了个哈哈,“看西游记看多了,有点走火入魔了。”

武松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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