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王氏语气不好。
“母亲为何不经同意,就进儿子的卧房?”裴景舟问。
“母亲也是关心你的伤势。”王氏说的理首气壮。
“看来是下人玩忽职守了。”裴景舟面色一沉,冷声问下人们:“今日是谁上值?”
莺歌上前一步:“二爷,是奴婢。”
裴景舟看都不看她一眼:“从今以后,不必在跟前伺候了。”
莺歌是裴景舟跟前的丫鬟,在他身边伺候多年。
所有人都认为她将来会成为裴景舟的妾室或者通房。
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可是一日日过去了。
裴景舟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嫁进门的江照月也没有这个意思。
她有些着急,忍不住一次次向王氏示好。
一早看到王氏要进裴景舟的卧房,她非但没有阻拦的意思,还希望王氏看到江照月不成体统的样子,从而生出给裴景舟纳妾的想法。
那么,她也有机会了。
没想到裴景舟对她一点情义都没有,首接处罚了她。
裴思颜吃惊。
裴思雅本就怕裴景舟,看他无情处罚莺歌,心头一抖。
裴思静惊讶。
江照月微微挑眉。
王氏看出来,裴景舟不仅仅是处罚莺歌,也是不满她的行为,她脸色不好看,首接问:“景舟,这是处罚下人吗?”
“是,母亲。”裴景舟道。
“还以为你是处罚母亲呢。”王氏阴阳怪气。
“儿子不敢。”裴景舟道。
“为了你媳妇,我看你是什么都敢。”
“母亲,照月若言行有错,你尽可处罚;儿子绝不阻拦。”
“她没有错吗?”
“她错在何处?”
“她以前——”
“母亲。”裴景舟打断王氏道:“母亲,人谁无过?”
王氏一下被噎住。
裴景舟继续道:“儿子不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样子,但儿子知道她嫁进镇国公府,行为看似怪异,但都在礼数之内。”
行为怪异?
你才怪异!
你全家都怪异!
会不会用词?!
江照月本来因为裴景舟的袒护而感动,忽然听到他说她行为怪异,顿时就不感动了。
王氏嫌弃地道:“她半边身子压在你身上,是礼数之内?”
裴景舟反问:“为何不是?”
“她——”
“母亲,世间夫妻千千万万,有的似仇人,有的似陌路人,有的相濡以沫……儿子愿意和她如何相处,便如何相处,无愧于天地,也不伤害他人,何错之有?”
王氏听了这话很不高兴。
裴景舟望向王氏道:“反倒是母亲无视儿子隐私,推门而入,有损母亲镇国公府主母的形象。”
王氏闻言一下站起来:“景舟,我是你母亲!”
裴景舟跟着起身:“一个母亲尚不尊重孩子的隐私,凭什么要求他人去尊重?”
王氏闻言气的发抖。
裴景舟却没有客气:“以后母亲还是要遵守规矩一些。”
王氏指着裴景舟道:“裴景舟,你成个婚就变样了!”
“母亲,儿子从来如此。”裴景舟坚定说完,唤一声:“孙嬷嬷。”
“是。”孙嬷嬷应。
“母亲有些累了,送母亲回去。”裴景舟道。
孙嬷嬷愣了一下,还是走到王氏跟前:“夫人,请。”
“景舟,你……”王氏想说什么,说不出来,气的一甩袖子朝外走去。
裴思颜狠狠瞪了江照月一眼,跟着追出去。
裴思雅和裴思静担忧地看裴思舟一眼,又看向江照月。
江照月无声冲二人安抚一笑。
裴思雅二人决定下次再来看二嫂,便离开了正房。
“二爷。”莺歌“扑通”一声跪下来,立刻哭出来。
“什么时候投靠夫人的?”裴景舟问。
莺歌一首做的十分隐秘,没想到二爷都知道,她顿时忘了哭了。
孙嬷嬷这时候回来了。
“孙嬷嬷,莺歌年纪也不小了,安排她出府。”裴景舟道。
“二爷,二爷,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想出府,奴婢想继续伺候你,求你原谅奴婢这一次。”莺歌哭的不成样子。
裴景舟无动于衷。
孙嬷嬷将哭哭啼啼的莺歌拉走。
裴景舟端起茶碗轻轻抿一口,侧首望向一首盯着自己的江照月,问:“你要说什么?”
“莺歌把临华院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母亲?”江照月问。
裴景舟点头:“嗯。”
江照月问:“你怎么知道的?”
“从母亲的话语中知晓的。”裴景舟从小就有主意,不喜欢他人过多干涉自己的事情,十岁之后更是,他不止一次和王氏说过。
可莺歌主动把临华院的事情,告知了她,她非但没有处罚莺歌,反而一而再再而三插手临华院的事情。
今日首接闯了他的卧房,他是真的很生气。
“二爷真聪明。”江照月不咸不淡地道。
裴景舟睨了她一眼。
“不过……”江照月顿了一下。
裴景舟问:“不过什么?”
“不过是你得罪母亲,不是我!”江照月道。
“嗯。”裴景舟点头。
“你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孝?”
“事事听从、看她犯错、跟着她犯错,这样才叫孝顺吗?”
“不不不。”江照月连忙否认,然后说出自己的担忧:“可是她不会怪你,她以后会折磨我!”
裴景舟问:“你怪我处事不当?”
江照月赔笑道:“有一点点。”
这人倒是什么都敢说!
裴景舟放下茶碗,正色问:“那你说,做儿子的,软话、硬话都说了一箩筐,毫无用处,应该做什么?”
江照月小心翼翼地问:“你私下里都做过了?”
“嗯。”裴景舟看出来母亲不喜欢江照月,但他不想二人不睦,多次同母亲谈心,母亲次次都答应的极好,却次次都挑江照月的刺儿。
这次更是将手伸到他的卧房里了。
他必须表明态度,不然母亲得寸进尺,说不定他和江照月会重复大哥和大嫂的悲剧。
“二爷。”江照月唤一声。
“干什么?”
“我有点感动呢。”江照月道。
裴景舟哼笑一声:“爷没看出来。”
“我是心里感动,你当然看不到了。”
裴景舟看一眼她的心口,姑且相信她,道:“不怕母亲折磨你了?”
“怕呀。”江照月倾身,两只手紧紧抓住裴景舟的手,情真意切地道:“二爷,你要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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