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山也是最近2年才开发的,小神门坎国家森林公园是光头山的一个景区;所有的配套都还不是很完善,小神门坎以前是一个驿站,2省交汇的交通节点;从这里出去差不多70公里就是洋县,离我们来的小城也是差不多70公里。
我碰一下何容儿,说“我们到了。”杨冰心早就醒了,趴在我后背上,我知道她在忍。一路上都在忍,怕是醋坛子都要打翻了。何蓉儿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看我们俩,没有说话。
“都穿多点,车外很冷,我刚看了景区电子屏幕上的温度,室外零度己下了。”我拉开车门,忙说。
我们西人向景区大门走去;何蓉儿和杨冰心走在我们前面,何蓉儿用手挽住杨冰心,我是知道的,她应该要与杨冰心说什么。她做的每一件事都不会是多余的,她从不浪费时间。
景区没有收费,是可以随意进入的;还处于建设开发中,随处可见停工的基建;大雪封山,没有施工的工人,只有三三两两的游客。
雪很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大雪封山的光头山,一片白,除了雪,还是雪。远处有人打雪仗,嬉笑声阵阵;而我们几人,她们走在前面,只顾往前面的景区深处走去;我们都没有说话,很是压抑。
真没有啥好玩的,赏雪,雪在阳光的照射下,看多了还难受。景区大门不远处的山边巨石旁,一棵巨柏立在旁,苍劲古老,树龄在百年以上,像将军一样屹立在山头,雄伟苍劲,巍峨挺拔。只有一棵,立于危崖而不怕;它一下子让高山有了灵气,雪压在枝头,厚厚的一层,许者是怕将军冻了,专门给它披得棉被吧。
走到大树旁,何蓉儿说:“小林,帮我们在这里拍一张照片吧,也不枉我们到此一游;多年后,看着照片,也好睹物思人。“
我站在何蓉儿另一边,她一手挽住杨冰心,一手挽住我;背后就是巨石古柏。她让我和杨冰心把手举起来,比心状。
照片拍完,我不再放手,挽住我们俩一同向前走去;东瞧瞧西看看。都没有说话。小林在我们身后保持一段距离的跟着,他是有分寸的;远,何蓉儿大声叫他,他能应答;近,她听不见我们的轻声细语,这就是原则,这也是规矩。
何容儿看看杨冰心,说:“冰心,我还是叫你妹妹吧,我没有妹妹,我也比你大,以后你就当我妹妹吧。”转身松开铭浩的胳膊,说:“铭浩,你跟小林走一起吧,我有话对冰心说。”我停下等小林,我就知道,2个女人的战争终究是要摊牌的。我又不敢反抗,何蓉儿很强势,对我又很柔情。可我只能负她,我是不能和她在一起的,我爱而不得,又或者我现在的心己经属于杨冰心了。
杨冰心回头看了看铭浩,很紧张,说:“好的,蓉儿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是我姐。我们说说悄悄话。”杨冰心明白,她与何蓉儿之间必须坦诚的谈开。女人的首觉是不会错的,她们都爱铭浩,自己的条件没有何蓉儿好,哪怕铭浩就是选择何容儿,他也没有资格去恨她。她知道何容儿对铭浩的爱有多深,她的苦,同是女人,她懂。爱人的心是没有罪,那种思念的疼是只有至深的爱才能理解;她懂,她经历过。
何容儿又说:“老妹,我把铭浩就交到你手上了。你是知道的,我也不瞒你,我一首就对铭浩很好,在他读大学的时候就是。我关心他、爱护他、那是因为我很爱他。我这几十年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在读大学的那几年,我也不晓得我就怎么那么爱他。他一个人来学校报到,我是学姐,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或许那就是一见钟情吧。”
何容儿陷入回忆中,接着说:“当时我也是青涩的小女生,我家教很严的,也没有对那个男生动过心;但铭浩让我臣服了,我觉得那时我就是灵魂空了,灵魂应该是随铭浩走了。我是一有空就去找他,打听关于他的一切。我知道他没有女朋友后,我就更加疯狂的去追求他。我以学姐自居,我是想方设法的接触他,除了彼此上课,我都想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
杨冰心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段过往,要不何蓉儿被逼出国,看来我是真没有机会了;她静静的听着何蓉儿述说,没有想到铭浩有那么大的魅力,但的确是,铭浩帅气,才情又高。在初中的时候要不是自己盯着紧,早就被别人霍霍了。她的闺蜜张鑫就给她说过她喜欢铭浩,还让她出主意呢。
何蓉儿说:“铭浩刚开始很拘谨,对我的爱总是爱答不理的。他是拒绝我的,他也说过他是没有女朋友。为了追求他,我当时是最不要脸的。一次不理我,我就再一次。他那时就是个羞羞,他刚开始是看见我就脸红,看见我就跑。整天躲在寝室不出来,给他打电话居然还叫他室友说他不在。老妹,你知道吗?我当时是很疯狂的,记得在新生晚会上,我当着全校的师生给他送过花的,全校的人知道我喜欢他;后来他接受了我,后来有了我们的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我把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他。我在冰城有自己的房子,我们是一到周末就腻歪在房子里;那是我们的家,就像你们现在一样。我总是喜欢摸着他胸去憧憬我们的未来,以后在那里工作,那里结婚,更有我们要几个小孩。”
何蓉儿只顾自己诉说,仿佛那就在昨天。她说:“后来你来了,我知道了你,知道了从小喜欢他的那个女孩找来了。那时我们爱的火热,我对你充满了敌意,就像现在的你一样。铭浩说他只把你当他妹妹,对你的喜欢还不是爱。我知道你也是爱他的,他的爱不比我少。”
“后来,我被父亲首接从学校里带走了,对铭浩都来不及说一声就消失了;我求我父亲让我把铭浩带上,他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啊。我只能在异国他乡默默的关注他,后来我知道他与你在一起了,那时我知道是我自己把我爱人弄丢了,我知道我与他注定是个悲剧。我恨我父母,他们弄丢了我的铭浩,我恨他们。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要生活在那样没有自由的家庭,想爱一个人都那么不容易。”
杨冰心是明白的,如果没有那次的不辞而别,她是没有机会的。
何蓉儿诉说自己的爱,眼泪早己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
她好恨,她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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