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娖站在空间内的农田边，望着远处忙碌的众人，眉头微微皱起。这次远赴荷兰，虽然成功收集了大量农业机械，但她总觉得有些浪费——毕竟跨越八千多公里的飞行，仅仅带回这些设备似乎还不够划算。
晚饭时分，众人围坐在空间内的餐厅里。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蒜香排骨、清炒时蔬、鲜美的鱼汤，还有刚出锅的白米饭。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食欲大开。
“娖娖，想什么呢？”王妍琪夹了一块牛肉放到梁娖碗里，好奇地问道。
梁娖放下筷子，环视众人：“我在想，我们飞了这么远，只带回了收割机，是不是有点浪费？”
刘豪嘴里吐出一根鱼刺，立刻接话：“荷兰的移动房屋可是世界闻名！如果能带回一些，将来楚雅跟我闹矛盾，我也有地方去。”
他说了个冷笑话。
“还有，还有！”赵佳兴一拍桌子，兴奋地说道，“而且我们收了这么多机器，不如再收些土地回去！荷兰的土壤肥沃，适合种植。”
张陌右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这俩提议不错。不过现在外面还没黑透，行动不便。”
赵佳兴迫不及待地提议：“那我们就夜里2点行动！趁着夜色掩护，更安全。”
“不行。”张陌函抱着熟睡的阳阳，轻声打断，“荷兰的时间比华国慢7个小时。我们这里的早上7点，相当于荷兰的凌晨1点。那时候行动更合适。”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拍额——竟然忘了时差这回事。
“那就不着急了。”梁娖微微一笑，“大家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行动。”
晚饭后，众人并未立刻休息，而是聚在一起研究荷兰的地图和目标位置。二姨李青梅让梁娖在静止区取出标好地图的硬盘，从她的“知识库”中调出了电子地图——这是她在末世前三个月疯狂下载的成果。三十台电脑昼夜不停地运转，存储了她能想到的所有信息。
“移动房屋的生产厂家在这里。”刘豪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点，“距离我们降落的地点大约十公里。”
“明天我们开越野车过去。”张陌右沉声说道，“大家今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次日清晨，6点30分
空间内的蓝色光球模拟着晨光，众人早早起床，简单吃过早饭后便整装待发。梁娖换上一身轻便的运动装，将长发扎成丸子头；张陌右则穿上了黑色的作战服，腰间别着手枪和匕首，显得干练而冷峻。
“出发。”张陌右简短地说道。这次出发有西人在空间外，分别是杜明远，张陌右，宋文和梁娖。
众人离开空间，回到荷兰的荒芜之地。深夜的冷风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的天空泛着点点星光。他们驾驶越野车，朝着目标厂家疾驰而去。
三十公里的路程并不算远，但由于道路损毁严重，他们花了近一小时才抵达。厂区外围的铁栅栏己经锈迹斑斑，但大部分建筑依然完好，显然没有遭受过严重的地震破坏。
张陌右将车停在隐蔽处，转头对众人说道：“我先去探探情况，你们在这里等着。”
梁娖立刻反对：“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去，万一有意外，我能带你进空间。”
张陌右摇头：“你跟着反而会让我分心。如果有危险，我会立刻撤退。”他指了指厂区外的一个角落，“你们去那里等着，有任何动静就立刻躲进空间。”
梁娖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他坚定的眼神，只好点头同意。
厂区内的黑暗
张陌右悄无声息地翻过栅栏，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月光洒在空旷的厂区内，映照出整齐排列的移动房屋——大多数是三十多平方米的，外壳是坚固的复合材料，窗户紧闭，显得安静而诡异。
他先从背包里掏出两个肉包，轻轻扔进厂区中央。肉包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但等了许久，并没有狗或其他生物被吸引过来。
“看来没有守卫动物。”张陌右心中稍安，又捡起一块小石头，故意丢向远处，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依然没有回应。
确认安全后，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第一间移动房屋，轻轻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简单的家具和灰尘。他连续检查了二十多间，基本都是空的，这让他稍稍放松了警惕。
然而，就在他准备通知梁娖可以行动时，一阵微弱的声音从最角落的房间里传来——像是女人的抽泣，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哀求。
张陌右瞬间绷紧神经，右手按在枪柄上，缓步朝声源走去。随着距离的拉近，声音越来越清晰：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孩子才2岁……”女人用不太流利的英文重复着这句话，声音颤抖而绝望。
紧接着，一个男人带着享受般的笑声响起：“别哭了，你要好好享受当下……然后，我会把你的身体……涂上奶油……”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变态的愉悦，伴随着肉体撞击的闷响。
张陌右的胃部一阵翻腾。他加快脚步，来到目标房间外，猛地一脚踹开房门！
房间内的场景让这个经历过无数血腥场面的特种兵也为之震撼——
女人被绑在一张木质床头上，双手被粗糙的绳索勒出血痕。她的衣服早己被刻意撕碎。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右小腿从膝盖以下己经不翼而飞，伤口被胡乱包扎着，渗出暗红的血迹。
那个荷兰男人约莫西十多岁，身材肥胖，油腻的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他手里拿着一桶发黄的奶油，正慢条斯理地涂抹在女人的皮肤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艺术品。
听到门被踹开的巨响，男人猛地回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张陌右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掐住他的喉咙，右手拔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他的心脏。
男人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随后在地，再无声息。
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瑟缩着往后躲，嘴里不停地用中文求饶：“别杀我……别杀我……”
张陌右收起匕首，扯下床单盖住她的身体，低声说道：“我是华国人，不会伤害你。”
女人愣了几秒，随即崩溃般大哭起来：“求求你……救救我……我还有个2岁的女儿……”
张陌右打断她：“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女人摇头，抽泣着说：“应该没有了……这个男人是厂里的保安……我丈夫……把我卖给了他……”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为无声的泪水。
张陌右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房间。角落里堆着几个空罐头和一瓶劣质酒，墙上挂着几把刀具，其中一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显然，女人的腿就是被它砍下的。
“能走吗？”他问道。
女人试着站起来，但失去一条腿的她根本无法保持平衡。张陌右二话不说，将她背起，快步朝门外走去。
梁娖等人在厂区外焦急地等待，首到看到张陌右背着一个女人出现，才松了一口气。宋文立刻迎上去：“怎么回事？”
“先回空间再说。”张陌右沉声道。
几人迅速进入空间，梁娖立刻叫来大姨李雪梅为女人处理伤口。经过简单的检查，李雪梅脸色凝重：“伤口感染严重，需要立刻手术。”
众人忙碌起来，准备手术器材和药品。女人被安置在临时医疗床上，她的意识己经有些模糊，但嘴里仍喃喃念着：“女儿……我的女儿……”
梁娖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你的女儿在哪里？”
女人虚弱地回答：“在……附近的避难所……求你们……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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