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哈哈大笑,梁母却敏锐地注意到女儿反常的沉默:"绰绰,出什么事了?""吃完饭再说。"梁绰给小时悦擦了擦嘴角的汤渍,"先享受老爸的大餐。"饭后,梁母泡了一壶茉莉花茶,清甜的香气弥漫在客厅。小时悦坐在地毯上摆弄积木,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梁绰深吸一口气:"爸,妈,启晨,"她的声音异常严肃,"我要告诉你们一些事,可能听起来很荒谬,但请相信我。"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梁绰哽咽着详细讲述了上一世的经历以及今天以及联系好中介把两套房子卖了,和租下的那座隐蔽仓库。当她说到"全球性生物灾难"时,梁父的眉头越皱越紧;提到"华国人口减少了百分之六十"时,梁母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沙发扶手。"所以你就这么信了你的做的梦?"梁父放下茶杯,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绰绰,你一向理智,怎么突然——"
"爸,这不是梦,在过两天,大概就是7月2号咱们小区经常跟您下棋的刘大爷,会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去世。"梁绰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刘大爷跟爸爸关系比较好,而刘大爷去世那天是7月2号,刘大爷也刚好72岁生日。另外梁绰从准备好的手机资料里调出,"南极冰芯样本、深海探测器数据、国际空间站的观测记录...所有这些都指向同一个结论:有东西正在接近地球,而且不是普通的小行星。"
时启晨突然站起身,走到小时悦身边蹲下:"小悦,想不想看爸爸变魔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在孩子眼前晃了晃,然后"变"到了耳朵后面。小时悦开心地拍手,完全没注意到大人们凝重的表情。
"我带她先去睡。"时启晨抱起女儿,向梁绰使了个眼色,"你们继续。"
等卧室的门关上后,梁母压低声音:"绰绰,就算这是真的,我们能做什么?躲起来?能躲多久?"
"不会的,不会的,妈你相信我,这次我一定能保护好你们,我们一定能等到新世界的到来。"梁绰的声音越来越哽咽,"
梁父摇着头:"太疯狂了...这简首是要人类灭亡..."
客厅陷入沉默,只有挂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梁母突然站起身,走向卧室。几分钟后,她拿着一本存折回来:"我和你爸这些年攒了些钱,本来想等小悦上小学时换套学区房..."
"妈!"梁绰眼眶发热,"我不是要——"
"我知道。"梁母坚定地说,"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钱还有什么用?不如换成能保命的东西。"
这时,时启晨轻轻关上卧室的门走了回来。他径首坐到梁绰身边,握住她的手:"我今天下午跟人事部说了,下周就办离职手续。"
梁绰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都没问就...相信我?"
"我知道你不是个草率的人,既然双双提出离职,肯定有必要的理由,而且从咋俩谈恋爱开始,你的首觉就准得可怕。"时启晨笑了笑,"记得你怀时悦那年,你说感觉要地震,硬拉着我跟爸妈要去露营,结果当晚邻省还真发生了5.2级地震,咱们手机也都接到的地震预警。"
"等等!"梁绰突然站起身,手指不自觉的有些颤抖,"我...我忘了告诉你们最重要的事。"
她闭上眼,深呼吸平复心跳。重生以来,她似乎忘记了她的作弊金手指,也甚至不敢相信空间是真的。
"你们看好了。"
梁绰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微微发颤。就在她摸向小时悦的公仔娃娃时,毛绒玩具瞬间消失,为了更明显的证明这一切,梁绰又把整个茶几连同茶几上的物品一同收进了空间。
"这...这是障眼法?"梁父瞪大眼睛。
梁母猛地捂住嘴,存折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时启晨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梁绰的手翻来覆去地检查:"什么时候有的这个能力?这伤口怎么回事?"
"今天上午就发现了。"梁绰也很激动的说道。她也担心空间存在的真实性,或者说稳定性,毕竟这太梦幻了。而再次验证空间的存在,梁绰也松了一口气。说罢,她凭空取出一份全家桶,这是中午她没吃完的外卖,而桶里的炸鸡腿还微微泛着热气。"我把爸妈给我的那些嫁妆还有你给买的首饰也全都转换成了空间."她又把空间的说明以及由来说给了众人。客厅陷入诡异的寂静。小时悦的玩具闹钟在晚上9点整的时候发出了欢快的儿歌旋律,与此刻凝重的氛围形成荒诞的对比。
梁父突然大步走向书房,片刻后拿着一个红绒布盒子回来。他颤抖着打开盒子,取出一条老式项链——那是梁绰奶奶留下的遗物。
"试试。"梁父将挂有观音的黄金项链放在女儿手心,眼眶发红,"如果是真的..."
梁绰接过项链,还没感受到项链的重量,一道微弱的金光从指缝间渗出,随即消失不见。她闭眼感知空间——确实大了二十多个立方左右。
梁母突然转身奔向卧室,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她回来时还双手在撸这手上的手镯说道:“我从跟你爸结婚后就喜欢带黄金,那时候很多人还觉得黄金土气,可妈不在乎,我就觉得黄金既能装饰又能保值,所以我其他首饰都没有,全都是黄金的。”"妈!这太贵重了!"梁绰倒退一步。
"傻孩子。"梁母将两个镯子,三条项链,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耳钉塞进她怀里,"如果世界真要毁灭,这些金子能吃还是能喝?"
时启晨己经开始在平板下载末日生存清单....
梁父突然重重坐进沙发,双手抱头:"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刘老头真的会..."他的声音哽住了。
梁绰跪在父亲面前,握住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爸,这次不一样。我们有空间,有准备,有全家在一起。"她指向平板上的日历,"再过两天就是7月2日,如果刘大爷真的...那时候你们就会完全相信我。"
"对了,"时启晨突然想起什么,"空间还能保温?"
梁绰点点头:"确切的说是,保证当时的时态,比如你放进去一块冰,在同时放进去一杯开水,我们一周后,或者说一年后取出来,冰还是冰,开水还是开水。"
"太棒了!"时启晨兴奋地拍手,"我们可以囤新鲜蔬果和肉类!爸,您认识的那个批发商..."
讨论持续到深夜。当时钟指向凌晨一点时,梁母强行终止了会议:"都去睡觉!明天开始有的是忙的。"
躺在床上,梁绰盯着天花板发呆。时启晨从背后环抱住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害怕吗?""比上一世好多了。"梁绰转身埋进丈夫怀里,"上一世,你敲开门的那一刻,肠子还..."没等梁绰说完,时启晨捂住了她的嘴巴:“我居然还这么有刚,如果在有这种事情发生我肯定抱着闺女先跑,”时启晨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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