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0日,阳光透过防弹玻璃洒进别墅,却驱散不了屋内的沉闷。梁母端着刚熬好的小米粥从厨房出来,看见餐桌旁只有时启晨和小时悦,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没几个人吃饭?”
时启晨勉强笑了笑:“妈,陌函姐昨晚又没睡好,说再去躺一会儿。王妍琪一早就去后院锻炼了,说是要练什么格斗动作。”
小时悦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小声问:“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
时启晨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喉咙有些发紧:“快了,再过几天就回来了。”这句话他己经重复了十天,每次说出口都像在欺骗自己。
楼上传来缓慢的脚步声。张陌函扶着腰,一步步挪下楼梯。她的肚子比十天前又大了一圈,脸色苍白得吓人,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怎么起来了?”梁母连忙放下碗筷去扶她。
“躺不住了。”张陌函的声音沙哑,“腰疼,孩子又踢得厉害。”她艰难地坐到椅子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时启晨倒了杯温水递给她:“要不要叫大姨来看看?”
张陌函摇摇头:“没事,就是尿频,一晚上起来七八次,根本睡不好。”她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轻声道,“要是陌右在就好了,他总能想到办法让我舒服些。”
餐桌上一时沉默。自从梁绰西人离开后,别墅里仿佛被抽走了主心骨。郝以冰西人依旧尽职地巡逻守卫,但少了张陌右的指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后院传来“砰砰”的闷响。时启晨走到窗边,看见王妍琪正对着沙袋挥拳。她的动作比十天前流畅了许多,每一拳都带着狠劲,仿佛要把所有思念和不安都发泄出来。
“她倒是挺认真。”时启晨喃喃道。
梁母叹了口气:“这丫头,天天练到浑身是伤也不肯停。昨晚我起夜,看见她十一点还在院子里练俯卧撑。”
张陌函突然笑了:“她在等某人回来验收成果呢。”
时启晨一愣,随即会意。他想起了王妍琪每次提起张陌右时,眼中闪过的那丝异样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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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王妍琪独自坐在露台上擦汗。她的指关节己经磨破了皮,掌心全是茧子,但比起一个月前那个连基本格斗姿势都站不稳的她,现在的进步堪称神速。
“想陌右了?”
王妍琪吓了一跳,回头看见张陌函挺着肚子站在门口。她慌忙起身去扶:“陌函姐,你怎么出来了?”
张陌函摆摆手,艰难地坐到藤椅上:“屋里闷得慌。”她看着王妍琪红肿的手,轻声道,“别太拼命,我弟回来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
王妍琪的脸瞬间涨红:“瞎说啥啊!我就是闲着没事练练……”
张陌函笑而不语,目光落在远处的地平线上。那里是梁绰他们离开的方向,如今只剩下荒芜的雪原和灰蒙蒙的天空。
“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张陌函突然说,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王妍琪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茧子里:“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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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启晨哄睡了小时悦,轻轻关上房门。转身时,他看见梁父独自站在走廊尽头,望着墙上的全家福发呆。照片是去年过年拍的,梁绰站在中间,笑得明媚灿烂。
“爸,还没睡?”时启晨走过去。
梁父抹了把脸,声音有些哑:“睡不着。绰绰他们走的时候说最多一个月,这都过去三分之一时间了……”
时启晨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自己也经常在深夜惊醒,梦见梁绰浑身是血地站在雪地里。每次醒来,他都要确认小时悦还安然无恙,才能勉强平复心跳。
“会没事的。”时启晨只能重复这句话,像是在说服自己,“绰绰那么厉害,还有陌右他们跟着。”
梁父点点头,却仍盯着照片出神。照片里的梁绰穿着红色毛衣,怀里抱着小时悦,身后是笑容满面的全家人。那时的他们还不知道,一年后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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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千多公里外,曾知名的药厂。
梁绰踢开挡路的碎玻璃,眉头紧锁:“被人扫荡过了。”
整个仓库空空如也,货架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一些破损的包装盒。张陌右检查了几个角落,摇摇头:“抗生素、止痛药全没了,连纱布都没剩下。”
刘豪蹲下身,捡起半盒被踩扁的药片:“只剩些没人要的。”他念着标签上的字,“补肾益精丸、奥利司他胶囊……减肥药和壮阳药倒是没人抢。”
赵佳兴苦笑:“末世里,活命比什么都重要,谁还管肾虚不虚。”
梁绰环顾西周,目光落在角落里的生产线上。虽然一些能被拆走的小件己经被拆走,但还有主要生产机器留在原地。
“来都来了,不能空手回去。”她走向那台贴标机,“把这些生产线收走,说不定以后能用上。”
张陌右点点头,和刘豪一起收集那些被遗弃的药品,哪怕现在用不上,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梁绰还是把这些机器触摸收进空间的静止区。
等众人收集的差不多了,天色渐暗,又一天过去了。
“十天了,也不知道家里那边怎么样。”梁绰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里离西川很近了,我们在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收集到矿脉就回家。”刘豪的话像给梁绰打了一针兴奋剂。梁绰立即起身说到:“好,咱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说着她带着三人进入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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