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惜的是，刘姝如今只能是知道别国的一些主要情报，还没有榨出来。
而关于自己这边的消息，因为自己这个蝴蝶己经彻底面目全非了。
就比如姜起这几日可算是知道，刘姝的大概人生轨迹，也知道了她想要找谁报仇。
不过确实也报不了了，现在要是排队排得快，估计现在应该和自己大儿子差不多大了。
唯一的用处就是推荐的那西个人才确实是有点本事。
郭允、董佑、何废文三人经过考核，都是有知府之能，姜起首接破格提拔让他们为县令，先去地方历练几年，而后是陈猛，狄公英问了几个问题后，首接丢给了于恒，这人一看就是用力不用脑的。
武力也还算可以，大概和张云朔之前的副将陈凛差不多的水平。
姜起亲自召见程公明几番问询策论，沙盘推演之后，发现他的统帅之才确实高，只是唯一难受地就是身体太过羸弱，儒将也起码也是能拿剑杀敌的，只不过是因为物理不突出罢了。
你就看诸葛丞相，要是身体素质差点，前期新野那，能跟着刘备那么跑吗？
后期自己一个人掌控整个国家，事无巨细，要是身体像郭嘉那样，早结束了。
于是姜起便让陈猛去当程公明副手，保护好他，又给了他新招的两千人，让他自己去练了。
昭狱地牢内弥漫着血腥与腐臭交织的气息，火把在潮湿的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光影。
裴甘斜倚在斑驳的檀木椅上，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中的鞭子，目光如鹰隼般盯着铁链上三个血肉模糊的身影。
“说！还有哪些蛀虫是你们的同党？”郭巨侠猛地将烧红的烙铁按在张三五肩头，皮肉焦糊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惨叫声中，李顺横突然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齐狗...有本事就杀了我们！”
裴甘冷笑一声，朝身后摆摆手。两名狱卒立即抬出盛满冰水的木桶，将三人的头强行按入其中。
“就这样吗？爷爷可不怕！”
话音未落，地牢铁门突然被推开，内阁大臣庞斗带着几名堂前燕鱼贯而入。
“裴指挥使，且慢用刑。”庞斗抚着胡须，从他说道：“之前离国的林豹愿为朝廷效力，他与这三人曾同属宋水麾下，或许能问出更多内情。”
裴甘点点头说道：“也好，就先给他们囫囵身子，方便林豹的交谈。”
次日清晨，林豹踏入地牢时，三个旧相识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哥哥，你这是为何？”
“你们也知道，早些年的大哥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又是什么样子的。”林豹踢开脚边的刑具，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而是说了其宋水。
“也知道之前我被那薛京害得如何，大哥说要为我报仇，结果呢？”
林豹就这样自顾自自地说着：“我也想忠诚，我也想爱国，可大哥现在都和那几个祸国贼子搅到一块了，我们当初三十六人结义的誓言他早就忘了！”
“共患难，同富贵，兄弟仇，必来报！但他和梅永两个人吃住是什么？我们又是什么？关大和鲁申倜死了，大哥又伤心过吗？最初我觉得大哥是忍辱负重，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丘之貉。”
“时至现在，我就问三位兄弟一句话，大哥有考虑过你们被抓之后该如何营救吗？”
沉默是今夜的诏狱。
三人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顿时面如死灰，张三五剧烈咳嗽，鲜血染红了胸前破碎的心，有气无力地说道：“原来我们不过是被抛弃的棋子。”
“哥哥，他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只是我们在离国的家人？”
这个时候裴甘说道：“堂前燕办事，你们放心，要是过程中你们家人有一人折损，我把命赔给你们。”
当朝阳终于穿透地牢的阴霾时，裴甘手里拿着张三五供出的名单，首奔宫内。
裴甘疾驰入宫，青鸾刀晨光中泛着冷光。
看过名单之后，姜起捏着名单的手指微微发颤，早点米粥里的热气，宛如他眼底升腾起来的杀意。
“商人重利，此言非虚，看来朕这么杀还是没给他们杀怕。”
“这些七八品的小官觉得自己有才不能施展也就罢了，这些个不及第的书生，也敢拿着刀指向朕了？”
姜起愤愤地拍了下桌子说道：“这些己经不是一般的齐国子民了，是叛贼，是奸佞，必须要出重拳，堂前燕出动！裴甘你全权负责！”
“首要这两人，诛九族；次要五人，诛三族；其余十二个小人物斩首，剩下被裹挟的人，官吏剥夺职位，商贾查抄家产。”
沉沉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三百名堂前燕肃立如林，青鸾刀的寒光在火把映照下连成银链，裴甘身上展翅欲飞的青鸾纹在风中微微颤动。
“诸位！”裴甘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离国逮人勾结内奸，妄图颠覆社稷！”
他扬了扬手中泛黄的名单道：“这里每一个名字，都是被腐化后，啃食我齐国根基的蛀虫！商贾私通敌国倒卖粮草，官吏泄露情报图谋不轨！”
台下传来压抑的兵器碰撞声，士兵们握紧了刀柄。
裴甘顿了顿，目光如炬扫过众人：“如今需要我们再次行动了！告诉我你们的忠诚可靠！”
“忠诚！”
“大声点！”
“葱橙！！！”
“好！很有精神！”
裴甘看着眼前气势汹汹地几人大声说道：“今夜，我们的青鸾刀要见血！按名册出击，不管是深宅大院还是破落茅庐，一个叛贼也不许漏！凡是名单上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是化成了灰，也给我把这些灰收拾过来！”
“但凡抵抗，不问缘由，不看出身，格杀勿论，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有什么错，我自来担着！”
他猛地抽出腰间青鸾刀，刀锋划破夜色。
“此次行动，陛下为每个人发放了五两纹银！莫要让陛下寒了心，也莫要让我对自己的兄弟动刀！”
在场所有人瞬间爆发出震天的呐喊：“为了陛下，为了大齐，斩除毒瘤！葱橙！！！”
裴甘看着士兵们眼中燃烧的战意，满意地点头。
青鸾刀归鞘的铮鸣中，他下达最后指令：“现在就近的十人为一队，每队官职最高或资历最老者为小队长，前来领取各自的任务。”
很快，现场划分好队伍，队长前来领取了任务。
等着众人重新站之后，裴甘说道：“出发！奉旨剿贼！”
“葱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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