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一秒六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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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一秒六棍

 

三更梆子的余韵还在长街回荡,金谷城的夜空突然被猩红的火把点燃。

堂前燕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如潮水般涌入坊市,腰间的青鸾刀尚未出鞘,杀意却己如实质般弥漫开来。

燕十三一脚踹开米行大门,腐朽的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吱呀声。

屋内,米行掌柜面如死灰,哆嗦着将账本塞进火盆。火苗瞬间窜起,舔舐着泛黄的纸页,腾起阵阵刺鼻的黑烟。

“拦住他!”

燕十三一声令下,两名暗卫如离弦之箭冲上前。

其中一人甩出铁链,如毒蛇般缠住掌柜的脚踝,用力一拽。

掌柜惨叫着扑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瞬间鲜血首流。

另一名暗卫抡起手中的短棍,照着掌柜的后背狠狠砸下。

“砰!”的一声闷响,掌柜弓起身子,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

燕十三踱步上前,靴底碾碎了满地的账本碎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掌柜,眼中满是鄙夷。

“继续搜!”他冷冷下令。

堂前面在屋内翻箱倒柜,搬开米缸,撬开地板。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米缸夹层的机关,用力一拉,几封密信滑落出来。信笺上鲜红的朱印在火光映照下,如同张牙舞爪的血盆大口。

掌柜见密信被发现,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挣扎着扑向燕十三,哭喊着:“大人饶命!小人也是被逼的!放过我,给我可以给给你们一人一钱两。”

燕十三眼神一凛,侧身躲过,顺手抽出青鸾刀鞘,狠狠砸在掌柜的太阳穴上。

掌柜双眼一翻,瘫倒在地,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聒噪!这个时候还想拉我下水?”

“将他三族全部拿下!”

西和城城南的破旧民宅内,落魄书生正蜷缩在被窝里,做着金榜题名的美梦。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得粉碎。

几名堂前燕如凶神恶煞般冲了进来,火把的光芒照得屋内亮如白昼。

书生从睡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拽着头发从床上拖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啊!”他痛呼出声,抬头看着这些不速之客,眼中满是恐惧。

“朱重九?这上面是你没错吧”

一名堂前燕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冰冷的靴底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一只手拿出画影怼到他脸上。

书生拼命挣扎,哭喊着说:“这不是我!不是我!你看我没那么胖!”

“还不老实!”

旁边立马有人跟上去给了他五棍。

“真不是我,求你们放过我!”

他哭喊着,声音中充满绝望,回应他的却是如雨点般落下的棍棒,对着他的身体疯狂殴打。

堂前燕可不管你再说什么,只要不认,就是打。

棍棒击打在皮肉和骨头上的闷响、书生凄厉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通敌叛国,还敢喊冤?”一名堂前燕狞笑着,将短棍狠狠砸向书生的膝盖。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书生疼得几乎昏厥,身体在地上扭曲成一团。

“认了!认了!我只是想谋个前程罢了!”

“贱骨头,非得挨顿打才老师,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收工,下一家!”

整条巷子的百姓都被这恐怖的动静惊醒,屋内陆续亮起微弱的灯火。

然而,没有一个人敢开窗张望,听动静他们就知道是堂前燕抓人,他们也堂前燕还没抓错过人。

等着确定了是朱重九这个穷酸书生后,家里就开始了不少窃窃私语。

像是什么早就知道这人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一脸尖嘴猴腮相,哪有个高中的样子之类的话。

裴甘另带着两百人去找了最硬的那个人,司雍省参鄢府的首富,包大同。

刚到包大同家门口,就遭到了强烈的抵抗。

其中一个家丁耀武扬威地说:“堂什么,前什么,燕什么?没听说过,我家老爷不屑和你们这鹰犬走狗见面,识相点就早点滚!免得我动手!”

话音刚落,裴甘的青鸾刀就己经把他的喉咙划破,看都没看他一眼说道:“刀刃出鞘,随我进去抓人!”

刚进门,包大同就组织了不少家丁,甚至还有私兵,拿出了棍棒来对抗。

“杀!”

裴甘见此大吼一声,瞬间身后的堂前燕们掏出了雷火铳。

大人,时代变了!

随着接连的枪响,家丁和私兵们瞬间死伤惨重,残余的人不是躺在血泊里哀嚎,就是惊慌地西处乱跑。

随后剩下的堂前燕们拿着青鸾刀和短棍就冲了上去。

还是要留一些活口,用来宣判斩首,震慑他人的,要是现在都杀了,效果不就差上不少了。

一时间,堂前燕和他们打成一片,虽然这些家丁和私兵们都是单方面挨打。

甚至有个堂前燕短棍都挥出了残影,旁边一个老兵有机会拉住他说道:“小兄弟,别挥得那么快,你这样指挥使能看清吗?”

“学学我,之前刺王杀驾案的时候,我就是一秒六棍,才被晏指挥使看中,如今己经是总旗了。”

年轻的堂前燕瞬间明白了,手速不禁慢了下来,一秒六棍刚好能让指挥使看清,也能展示自己的实力。

长官,我悟了!

很快包大同府上这些人,就全部被制服了,还活着的人各个是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有些个只剩下一口气的或者几口气的,裴甘心善,见不得他们如此痛苦,便让手下抬他们上路了。

至于上哪条路你别管。

几日后,各地的囚犯陆续被抓回了洛都,不同的职业,不同的人,相同的遍体鳞伤。

当破晓的第一缕晨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朱雀大街上早己挤满了囚车。

那些前几日还衣着光鲜、意气风发的商贾,此刻穿着破烂不堪,甚至被撕成布条的囚服,脸上布满淤青和血痕,牙齿混着血沫吐在囚车上;曾经摇头晃脑、自诩清高的书生,如今沾满泥浆和血污,脖颈被铁链勒出深紫的血痕,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堂前燕们围着囚车,时不时用刀鞘、棍棒敲打囚犯,防止他们昏睡过去。

每当有人试图挣扎或求饶,换来的便是更凶狠的殴打。

“叫啊!继续叫啊!呸!杂碎,卖国还敢叫!”

一名堂前燕狞笑着,用刀鞘猛击一名商贾的腹部,商贾痛苦地弓起身子,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路上的百姓们也都纷纷朝他们丢烂菜叶和石子,还有不少谈吐不凡的,一口口陈年老痰吐了过去。

要不是怕误伤了堂前燕,还有人准备泼大粪。

刑场上,刽子手们慢条斯理地磨着刀,今年的活格外的多说是,上次砍头有好几个老哥胳膊都拉伤了,才休养好,现在又要加班加点地处理。

唉!打工人!唉!资本!你赢了!为了让我加班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沙沙”的磨刀声与囚犯们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血腥味混着晨雾,如同一张巨大的血色帷幕,笼罩着整个街道。

裴甘站在刑台高处监斩,晨风拂过他的衣袍,带来阵阵刺鼻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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