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浆体变成特级跑到国外游手好闲。”夏油杰笑着看向五条悟，“悟，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以前的五条悟和夏油杰都不会去思考这些，因为他们只会觉得是天内理子没有九十九由基幸运。
“所以你们是想说，那个背后搞事情的人有办法让人成为超级厉害的咒术师？”被两个同期叫醒的家入硝子坐在床上仍旧有些游魂。
“对啊，硝子。难道你不觉得巧合吗？”
夏油杰没出声，首觉他要是认同五条悟的想法极有可能会被家入硝子骂。
“啧，真蠢。”
果不其然，被气压超低的家入硝子骂了。
“你们凭什么觉得九十九由基和天内理子是不一样的？她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那个人选择她？还有，如果他真的有办法创造特级，那他早就成为高层圈养着的秘密武器了。”
非家系咒术师的成长格外困难，除非这一切都是某个咒术世家暗地里做出的谋划。
“再者，九十九由基作为星浆体时，身边不会缺少来自高层的眼线。”
家入硝子抱起枕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你们两个突然把我吵醒，就为了讨论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想？”
五条悟懒散地靠在窗边，手指间夹着一枚硬币，随意地抛接着：“硝子，你太理性了，首觉有时候比逻辑更重要。”
“首觉？”家入硝子看向五条悟，“你的首觉就是‘有人刻意制造特级咒术师’？那你怎么不干脆说咒术界高层全是外星人？”
夏油杰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着手机屏幕：“硝子，我们只是在讨论‘可能性’。理子和九十九由基的差异太明显了，一个被追杀至死，一个却能自由行动。”
“差异明显不代表有阴谋。”家入硝子揉了揉太阳穴，“可能只是运气问题。”
“运气？”五条悟挑眉，“你觉得天内的死是‘运气不好’？”
家入硝子沉默了一瞬，她当然知道天内理子的死不是单纯的运气问题。
“所以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家入硝子深吸一口气，“认为有人在背后操控星浆体的命运？甚至可能和‘不死术式’有关？”
五条悟的硬币突然停了下来，夏油杰的笑容微微收敛，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不。”夏油杰缓缓摇头，“至少在这之前我们从来没将这一切和天元联系上。”
“所以你们现在是在怀疑天元？”
夏油杰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歪了歪头，硬币在指间翻转，最终落下。
“正面。”他轻笑一声，“看来答案己经出来了。”
“什么答案？”家入硝子皱眉。
“九十九由基和天内理子的区别。”五条悟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的夜空，“不是运气，也不是能力，而是‘价值’。”
“价值？”
“理子被当作‘工具’，九十九被当作‘棋子’。”夏油杰低声道，“但棋子和工具的区别在于，棋子可以自己走下一步。”
家入硝子怔住，她突然意识到，夏油杰话里的含义。
九十九由基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她“选择”了服从更高层的意志，接受天元的思想，为他办事。
“你们是说，我们的对手可能是天元？”家入硝子的声音有些发冷。
“又或者说是他为咒术界制定的规则。”五条悟继续抛掷硬币。
夏油杰站起身，指尖轻轻敲击着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所以，悟，你觉得下一个被安排的人会是谁？”
五条悟的笑容骤然消失，他的目光越过窗户，落在远处某个方向。
那里，是薨星宫。
“会是杰吧……”
家入硝子皱眉：“五条悟！”
五条悟却只是笑着，硬币在指尖旋转：“开个玩笑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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