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决定又回到教室,来个最后一搏。
她们分头各自仔细地查看教室的每一个角落,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每一寸空间,看看还漏了什么线索。庄墨洁更是认真,她像一只敏锐的小狗,趴在地上,眼神专注地盯着地面,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儿嗅嗅那儿,仿佛在寻找隐藏在角落里的秘密。
突然,墨洁的目光被青砖地缝里的一小块淡黄色粘稠污渍吸引住了。那污渍形似蟹爪纹,与周围砖面风化痕迹迥异,显得格外突兀。而且污渍边缘还有放射状裂纹,仿佛是某种液体干涸后留下的痕迹。“这是什么液体?为何会形成这样的形状呢?”墨洁心里犯嘀咕,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
然后墨洁用小拇指小心地蘸了少许粘液,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一股强烈的内脏腥味扑鼻而来,还混有些许酒味,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头,仿佛那味道让她有些不适。
“许老师、惠宜,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感觉像是内脏的液体。”墨洁大喊,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许老师和惠宜赶紧跑过来,脚步匆匆,脸上带着紧张和好奇。许老师弯下腰,凑近那块污渍,闻了闻,脸上露出一丝思索的表情,“感觉像是猪胰脏。”
“猪胰脏?教室里怎么会有猪胰脏呢?”惠宜震惊。
“胰脏?胰脏里面有……里面有……”许梦娴快速回忆着高中生物的内容,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专注,仿佛在努力从记忆中搜寻着有用的信息。
“胰脏有脂肪酶和蛋白酶!”墨洁突然兴奋大叫,把许老师和惠宜吓得抖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什么酶?墨洁,你在说什么?”惠宜怀疑墨洁是不是太累了,开始说胡话了。
墨洁兴奋地看向许老师,但许老师也是一副不明就里的表情。
“啊,难道晚清还没发现脂肪酶和蛋白酶?我要怎么向她们解释呢?”许梦娴急得团团转。
“就是猪胰脏液体中,含有一些物质,可以破坏尸体表面,加速尸体腐败。”墨洁解释道。
“加速尸体腐败?!”许老师和惠宜愕然,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明白了,那淡淡的酒味应该还放了酒曲。酒曲也可以加速腐败。”许老师顿悟,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
“对!也就是说,江红霏不是死于戌时,而是死后被涂抹了猪胰脏捣碎液与酒曲的混合物,加速了尸体的腐败与更快地引来了蝇虫。让人误以为她是死于戌时,实际上,她是死于戌时之后!”墨洁越说越愤怒。
“所以凶手故意用这种方法来混淆死亡时间,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惠宜也反应过来。
堂倌说,那天江大夫从傍晚一首呆在医馆首到亥时,难道他是亥时才回去杀了惠宜,然后再运来教室挂上横梁?许梦娴推算着时间,努力拼凑着事件的真相。
究竟亥时之后发生了什么,江大夫会决定杀了惠宜呢?是激情杀人?还是过失杀人?
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的木窗洒在教室的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仿佛在诉说着前日的惊悚。女学生们陆陆续续走进学堂,她们低声交谈着。
“江家女子真是多灾多难,我那乳母是他们家邻居。听说红霏母亲生她的时候就大出血去世了。现在红霏年纪轻轻就去了,唉,江大夫真可怜。”毓敏对曾馨慧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眼神中满是同情。
“我听说江大夫医术可精湛了,又认真负责。女儿出事第二天就开始接待病人了。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但要尽力救活着的人。”曾馨慧钦佩不己。
“那又怎样,还不只是个小小医馆,能救几个人?像我爹爹的泰和堂才厉害呢,里面有十几个大夫,什么病都能治。”张藤得意的说。
“我听乳母说,他那个南山医馆己经传了好几代了。医术也是只传男不传女。虽然医术精湛,但他们那里开的药吃起来有点古怪,有些人受不了。”毓敏侃侃而谈。
“怎么个古怪法?”墨洁赶紧问,眼神专注地看着毓敏,仿佛在期待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毓敏、曾馨慧、张藤被墨洁吓一跳,“你什么时候在旁边的?!”毓敏翻了个白眼继续说:“听说他们那的药,吃起来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墨洁震惊。
“那有啥奇怪的,地龙、水蛭、蜈蚣、土鳖虫这些动物药材就会有点腥味啊,还有鱼腥草、乳香,也是会有腥味的。”张藤不屑。
“原来如此,他们就不能不放这些腥臭药材吗?本来药汤就很苦了,我每次生病要喝药,喝完都要赶紧塞一颗大蜜枣。”曾馨慧道。
“我听乳母说,虽然他们药有腥味,但治癫狂病、心疾、疑病很是厉害呢,听说是广州第一。”毓敏接着说。
张藤切的一声,鄙夷地说:“这种癫狂症我们才不稀罕接待,怕他们发作起来,失了我们泰和堂体面。”
医术只传男不传女?血腥味?癫狂症?看来这南山医馆不一般啊。许梦娴感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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