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天地间,透着一股刺骨的阴冷。红霏被江大夫用家法鞭勒住脖子,她的眼眸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她努力地挣扎着,小手紧紧抓住麻绳,妄图挣脱这个噩梦般的束缚。然而,那麻绳在江大夫的手中如同命运的枷锁,勒得她喘不过气来。“爹爹,您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惹您生气了。”
江大夫的脸上写满决绝与冷酷,他的眼神仿佛没有一丝温度,任凭红霏苦苦挣扎,那麻绳也似要将她的希望与未来一并勒断。
红霏瞥见门缝里露出的半截藕荷色衣角,那是祖母今晨穿的云纹褙子。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仿佛被岁月侵蚀的枯藤,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浑浊的眼里蓄满泪水。
“祖母!救我!”红霏声嘶力竭地喊道,然而她的声音却如同风中飞蚊,微弱得几不可闻。
“她是不可能救你的,就如当年她明知那碗汤是毒鸩,也亲手递给长姐服下!”江大夫的瞳孔如同被迷雾笼罩,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被时间尘封的秘密。
突然,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没有挣扎,没有怒骂,没有哭泣,只有那平静得近乎癫狂的氛围。
“你己然陷入癫狂之境,这便是对你最为妥当的疗愈之法。”江大夫轻抚着红霏的发丝,轻声呢喃,红霏一动不动。
江大夫将三个炭火盆挪进红霏的闺房,使得房间内的温度节节攀升。他又将那如烂泥般的猪胰脏捣碎液与酒曲混合物,轻轻地涂抹在红霏的腋窝、腹股沟下,而后用艾草熏蒸,要将那药效深深嵌入她的肌肤。两个举动都是为了加速尸体的腐败,让尸僵和尸绿提前降临。
待到子时,江大夫指使老刘,那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用木板车将红霏从后门悄无声息地运出,送至学堂的教室。再如吊一只羔羊般,将红霏用麻绳紧紧地挂在横梁上,伪造出一幅自缢的惨状。
“我的祖父当年身患痨疾,却因无钱医治,被曾祖父无情地弃置于寒冷的街头,任其自生自灭。”老刘在衙门公堂上涕泗横流。“江老太爷,也就是江大夫的祖父,大发慈悲,将我祖父带回医馆,免费为其诊治。治愈后,还收留他在医馆做杂役,赏他一口饭吃。”老刘泣不成声。
“为了报答江家的救命大恩,我们刘家三代都帮他们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老刘痛心疾首,如万箭穿心。
“每当江大夫诊断出,过来看诊的癫狂症女子的月信来了,便会在药汤里掺入致幻的药材,让她们在夜半时分产生幻觉,如行尸走肉般走出家门。我则早早守候在门口,用浸过迷魂药的毛巾捂住她们的口鼻,再用木板车将她们运往医馆地下室取血,五日后再送回她们家门口。”老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继续诉说着。
“这五天里,那些女子反反复复被灌入曼陀罗,导致短暂的失忆。等她们回到家中,无论家人如何追问,都如失忆一般,答不出自己经历了什么。因为她们有癫狂症,所以家人也不怀疑。”老刘叹息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
“然而,并非每个女子都能侥幸归家。有些女子,或因取血过多,或在取血过程中遭受感染,就这样……就这样……唉,我只能奉命将她们弃置于那荒无人烟的郊野之中。那些女子的家人还误以为她们只是发了疯,迷失了方向,消失得无影无踪。”老刘摇头叹息,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虽说江家对我们刘家有恩,但他竟然癫狂到连自己的女儿都痛下杀手!他还竟然妄图谋害那三个无辜的小姐!我实在不愿再助纣为虐,干这种龌龊之事了!我怎能忍心让我的儿子、我的孙子,长大后成为这种变态家族的帮凶!”老刘突然怒发冲冠,咬牙切齿,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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