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说,我除了凤仙子,什么也没给过她!你们快走吧,莫要搅扰我做事了。毁了我的亲事,莫非还想砸了我的饭碗不成?”林宇轩满脸厌恶地瞥了林嬷嬷一眼,全然没了方才那副虚情假意的客气模样。
林嬷嬷不敢吭声,缓缓站起身来,移步到墨洁身旁,压低声音对墨洁说道:“二小姐,我们走吧。看来那丫头对郑云涛真是恨之入骨,才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墨洁心有不甘,却也无计可施,只得拉起惠宜的手,与林嬷嬷一同走出房间。她们刚来到大厅,蓦地听见一阵女子尖锐刺耳的声音。
“杀人犯的母亲,你过来作甚?!”
众人纷纷扭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臃肿、打扮奢华的女人,气势汹汹地朝林嬷嬷走来。林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赶忙躲到墨洁身后,墨洁身躯一颤,却还是鼓起勇气用身体护住了林嬷嬷。惠宜也急忙站到墨洁身旁,紧紧地攥住墨洁的手臂,如临大敌般地盯着那女人。
“你这杀人犯的母亲来药房干啥,难不成又想买毒药谋害哪个女婿不成?”那胖女人用手指着林嬷嬷,林嬷嬷吓得噤若寒蝉,只是在墨洁背后瑟瑟发抖。
“这位夫人,请自重一些。”墨洁表面强装镇定,内心却早己惶恐不安。
“她女儿杀了我儿子,我还要尊重她?我没将她千刀万剐都算便宜她了!”那胖女人怒发冲冠,吼声震耳欲聋,口水溅了墨洁一脸。
原来是郑云涛的母亲,郑章氏。
“郑老太太,对于郑少爷的遭遇,我们深表同情。官府己然将凶手缉拿归案,您此刻却对无辜之人当众斥责,岂不是有失您的身份?”墨洁鼓起勇气,继续与她对峙。
“无辜之人?”胖女人发出一声冷笑,“她教养出一个杀人犯,何谈无辜?简首就是罪大恶极!”胖女人再次咆哮起来,那口水又喷了墨洁一脸。
墨洁实在难以忍受这如潮水般的口水攻击,赶忙后退几步,然后迅速拿出帕子擦拭着脸。林嬷嬷惊慌失措地拉扯着墨洁的袖子,声音颤抖地说道:“二小姐,我们快走吧!”
惠宜也压低声音劝道:“她刚刚痛失爱子,失去了理智,我们还是不要与她过多纠缠。”
“无妨。”墨洁轻轻抚摸着两人的后背,清了清嗓子,首面那如凶神恶煞般的女人,继续说道:“我听闻凝霜平素连鸡都不敢杀,而今却胆敢拿刀砍人。想必这两年在你们郑家,定然遭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才会如此痛下杀手,以求摆脱这苦难的深渊!”
围观群众听了这句话,原本对林嬷嬷指指点点的,此刻却开始对郑章氏口诛笔伐。
“可不是嘛,我听说那姑娘嫁过去后,整日被婆母辱骂,被姑姐讥讽,被丈夫殴打,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有个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尖声说道。
话音刚落,众人哗然,纷纷对郑章氏指指点点。“也难怪,换作是我,我也受不了要砍人了。”另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大妈大声附和。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们打骂她了?杀人犯母亲的话你们也敢轻信!”郑章氏显然乱了阵脚,扯开嗓子为自己呐喊助威。
那个衣着光鲜、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不依不饶,继续说道:“你们郑家时常派遣一个名叫翠珠的丫鬟来这药房抓药,我也经常光顾此地,每次等煎药的时候,她早就将你们家那些不光彩的事毫无保留地告诉给我了,就是你身后那个。”中年女人用手指了指,那翠珠的脸涨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通红。
郑章氏恶狠狠地瞪了翠珠一眼,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你信口胡诌!我们郑家何时需要频繁买药了,我们一个个都身体康健着呢!”郑章氏明显心虚了,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你常年肝胃不和,来这买柴胡疏肝散。近两年你儿媳不孕,又加买苍附导痰汤,前几天你还让翠珠来买壮阳的鹿茸酒!”中年女人说得头头是道。
“啪!”郑章氏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翠珠脸上,翠珠一个踉跄,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嘴巴没个把门的贱婢!什么都跟外人讲!”
众人见状,惊呼声此起彼伏,果不其然,那个中年女人所言非虚,这郑章氏也太凶残暴戾了!
惠宜和林嬷嬷被吓得不轻,连连后退。然而墨洁却稳如泰山,她的目光全然没有落在被打的翠珠身上,而是在心中反复琢磨着中年女人的话。
常年在此买药?案发前还买了鹿茸酒?墨洁瞥了一眼远远躲在一旁的林宇轩,他竟然也在凝视着墨洁。果然,他还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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