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昌一巴掌甩在燕婷脸上，燕婷一下子就被刮倒在床上，嘴角流出血来。
“你再胡说八道我把你打死！”赵瑞昌破口大骂。
“老爷难道不比我清楚吗？天成少爷远在他国苦读五年，学成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无非就是想立刻娶那个聋女。可是他一回国，您就告知他，您给他谈了亲事，是茶庄二小姐。更让他崩溃的是，聋女也与方家订了亲事。而老爷您心知肚明，聋女那亲事是您指使傅文德搭的线！”燕婷捂着脸，梨花带雨地哭诉。
“我们都知道天成少爷有多爱聋女，本来聋女所在的洋行答应送她去法国深造，可临时变卦。少爷为了她，甚至打算放弃争取多年的留学名额。要不是您答应他，学成归来可娶聋女为妻，他怎么舍得离聋女而去！苦等五年，您却出尔反尔，他怎能不恨？！只能把方楚天杀了，那方世杰变要守孝三年，这婚事自然会黄了！”燕婷如泣如诉，仿佛她就是那对苦命鸳鸯。
“你再口无遮掩，我不但会把你打死，还去杀了你全家！”赵瑞昌张牙舞爪道。
燕婷彻底不敢怼赵瑞昌了，赶紧跪下，抱着赵瑞昌大腿，呜咽道：“老爷我错了，您都知道方老板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哪能与老爷相遇，哪能服侍老爷。救命恩人突然死了，我被吓得失去理智，尽说糊涂话了，老爷您饶了我吧！”
赵瑞昌一脚把燕婷踢开，“混账东西！你难道不知我是赵家的天，我塌了，你也跟着灰飞烟灭。而天成，就是赵家未来的天！你一个无儿无女的弱女子，你未来除了依靠天成，你还能依靠谁？居然敢污蔑天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燕婷又扑到赵瑞昌脚边，紧紧抱着他的腿，娇声道：“老爷我错了，我愚昧，我目光短浅。我也是担心少爷啊，您说如果官府那边查出他和聋女的过往，会不会怀疑少爷啊！”
“查出又如何，我不信天成会为了儿女私情，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燕婷见赵瑞昌没有踢开她，便继续用脸蛋蹭赵瑞昌的大腿，温柔地说：“是的是的，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老爷，其实聋女也是聋一只耳朵而己，她家境优渥又饱读诗书、精通外语，为何反对他们在一起啊？”
“唉，你有所不知，那个聋女不是天生聋的，是后天误食了漂白剂造成的。”赵瑞昌叹气道，语气也平静了许多。
“怎么会误食这种东西？”
“别人都说他家是开染坊的，小孩子不懂事误食了很正常。可是当年她才一岁，不可能将这么年幼的她抱去染坊玩的。正常人家，谁会把染坊的漂白剂放在家中。我琢磨许久，觉得是有人故意下毒的。”
“故意下毒？”燕婷一惊，脸蛋离开了赵瑞昌的腿。
“还有，她的父亲也死的蹊跷。怎么会无缘无故吸食大量银朱繁殖窒息而亡呢？他可是染色高手，怎么会在密闭空间内大量使用银朱呢？而且他出了名的对染料有着极高的要求，怎么会使用劣质银朱呢？我猜想，应该也是被人谋害的。”
“被人谋害？”燕婷惊得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如此复杂恐怖的家庭，我哪敢让天成涉足？！”赵瑞昌捶腿叹息。
“老爷为何不对少爷明说。”燕婷站起来，给赵瑞昌揉揉胸口。
“说了有何用，我又无凭无据。而且，他被那个聋女迷的神魂颠倒，听不进我一言半语。”
“那现在怎么办？聋女那边肯定不答应亲事了，天成少爷肯定又和聋女死灰复燃了。”
“唉，再说吧！只是茶庄二小姐那边，不知如何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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