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钟声响起时，通天教主拍着酒坛大笑：“好！大比不分胜负——法道阁学会了‘护’，云道阁学会了‘放’，这才是截教该有的样子！”
赵公明拎着酒坛走来，往秦完手里塞了碗醉仙酿：“老秦，当年咱们为了‘清魔令’吵架，现在看看这些小辈——护心令配灵雾阵，比咱们当年的‘灭魂针配噬灵藤’，好看多了。”
秦完接过酒碗，看见场中互相搭肩的弟子们——熊力的爪子搭在黑虎妖肩上，青蛇妖的藤缠着鹿妖的角，申公豹正用猫爪子给白素贞别上雷耀铃编的花环，忽然笑了：“是啊……当年咱们争‘强弱’，现在他们争‘怎么让对方的光更亮’——这架，吵得值。”
夜风裹着灵雾散去，骨安的铜镜映着敖丙给熊力演示“龙息卸力”的样子，黑虎妖正偷偷用噬灵藤给冰心莲浇水——藤尖凝着的，不是噬灵的黑，是云道阁灵雾的白。
而这，才是通天教主眼里最热闹的“较劲”——不是你死我活的争斗，是偷偷给对方的护物加个暖符，是摔疼了互相揉爪子，是在“对立”里藏着的、想让对方变好的小心思。就像此刻的碧游宫，法道阁与云道阁的光，正缠着变成一团暖，让所有的“矛盾”，都成了光与光碰撞时的、亮晶晶的火花。
夕阳落尽时，白素贞望着腕间的缠丝手链，忽然懂了——原来“矛盾”从来不是坏事，当你在较劲里看见对方的光，当你在对立中学会“护着对方的弱点”，所有的“不同”，都会变成“我们一起发光”的理由。
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较劲”与“护心”的交织里继续——法道阁的弟子会记得“藤尖要蜷成小圈”，云道阁的弟子会记得“灵器也需要被揉爪子”，就像哪吒记得琼霄的彩羽怕雾，敖丙记得骨安的咒文怕饿，申公豹记得九尾天狐的狐尾怕痒……
因为他们知道，最好的“较劲”，从来不是打败谁，是在互相“为难”里，偷偷把对方的喜好、弱点、光，都记进了心里。而这，才是截教最动人的“道”——不是法道，不是云道，是“把对方的光，当成自己要护的东西”的心道。
夜风掠过碧游宫的飞檐，带着醉仙酿的香和灵雾的甜。演武场的弟子们互相推着往回走，熊力的撼山爪提着黑虎妖的钢鞭，青蛇妖的藤卷着鹿妖的灵草，申公豹的猫爪子攥着雷耀铃，尾巴尖还卷着九尾天狐的狐尾——他们的影子被夕阳拉长，缠在一起，像幅会动的画，画里写着：“较劲归较劲，护着你的光，我可没输过。”
而这，就是截教的大比——吵吵闹闹里藏着温柔，磕磕绊绊里长着光。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修行，从来不是让自己变强，是让自己的心，在看见别人的弱时，能轻轻说一句：“别怕，我护着你呢——就算咱们刚才还在较劲，现在也可以一起，把光，捂得暖暖的。”
碧游宫的丹桂花落满青石板，骨安的咒文残片在袖口晃出细碎的光，抬眼便看见云霄抱着金蛟剪倚在廊柱旁，发间的灵珠映着她带笑的眼：“骨安妹妹，可愿做我门下？我教你用金蛟剪绞碎‘灭魂针’，比你那铜镜好玩多了。”
“云霄姐姐别吓她。”琼霄的彩羽扫过她肩头，指尖勾着串凤凰羽毛编的手链，“我那儿有《灵雾绘符经》，配你的灭世轮回咒正好。当年我用它给小狐狸画护身符，从没被魔气沾过。”
九尾天狐的狐尾卷着颗灵果，刚踏入偏殿就被多宝道人拦住，酒坛在掌心转得飞快：“小狐狸，做我弟子如何？我教你用醉龙酿泡灵草，酿出来的‘忘忧酒’能让申公豹那笨猫乖乖睡三天，省得他总偷我酒坛。”
“多宝师伯可别哄她。”金灵圣母的玉如意敲在栏杆上，震落几片桂花，“跟我学‘护心阵法’吧，上次你用狐火替锦鸡妖挡彩羽刃时，那护网缺了三个角，我帮你补成连噬灵藤都钻不进的‘九转琉璃罩’。”
白素贞躲在骨安身后，尾巴尖却被龟灵圣母的龟壳轻轻碰了碰：“小白蛇，来我这儿如何？我教你用龟壳卜算灵草花期，上次你用缠丝咒护冰心莲时，花期比往年长了三倍，这可是天生的‘灵植缘’。”
“龟灵姐姐别吓着她。”火灵圣母扛着食槽挤过来，炼丹炉里的“拜师糖”滋滋冒香，“跟姑奶奶学炼丹！我新创了‘花香丹’，闻一口能让蛇鳞变得比凤凰羽毛还亮，你看我给骨安姑娘炼的‘净世糖’，把她咒文里的魔气都甜化了。”
青蛇妖的噬灵藤卷着片桂花叶，正被秦完的护心令轻轻敲脑袋：“傻丫头，想修‘护心术’就跟我学，上次你用藤尖替冰心莲扫雾时，护心令亮了三次，这是‘柔藤入道’的好苗子。”
“秦天君别抢人！”赵公明的金鞭甩来颗雷耀石，稳稳落在青蛇妖掌心，“跟我练器！雷耀铃的穗子你编得比申公豹的红绸还好看，不如试试给金蛟剪刻花纹，保证琼霄那丫头见了，天天追着你夸。”
白虎妖抱着钢爪坐在台阶上，耳尖被申公豹的猫爪子拍得首晃：“喂，小白虎，做我师妹如何？我教你‘猫爪偷桃术’，当年我靠这招偷了多宝师伯二十坛醉龙酿，连他的‘藏酒阵’都拦不住我。”
“笨猫别误人子弟！”九尾天狐敲了下他脑袋，狐火却在白虎妖的钢爪上凝出暖光，“跟我学‘狐影步法’吧，你刚才躲熊力的撼山爪时，步法里带着兽类的利落，配上我的‘幻形咒’，能让钢爪在月光下变成花瓣。”
通天教主站在碧游宫顶，指尖的拂尘卷着丹桂花，几次张口想喊“都别抢了”，却看见骨安被云霄和琼霄拉着看金蛟剪，九尾天狐正给青蛇妖讲“护心藤的养护法”，白素贞蹲在龟灵圣母身边画灵草符，白虎妖跟着申公豹学“偷桃假动作”，小姑娘们眼里的光，比任何时候都亮。
“师父，您看他们闹的。”多宝道人晃着酒坛蹭过来，“当年咱们收徒哪有这么热闹？都是‘跪下磕个头，法器塞手里’，现在倒好，个个抢着‘教点不一样的’。”
通天教主忽然笑了，拂尘扫过多宝道人的酒坛：“不一样好啊，当年截教被笑‘妖魔鬼怪一锅炖’，如今这‘炖’里，有凤凰的光、狐狸的暖、蛇妖的柔、虎妖的刚，比你那醉龙酿，还香。”
骨安忽然抬头，铜镜映着通天教主带笑的脸，忽然想起第一次来碧游宫时，他说“有教无类”时眼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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