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琼霄塞给她的《灵雾绘符经》,指尖的咒文轻轻吻过云霄送的金蛟剪穗子,原来“拜师”从来不是选个强者依附,是找个能让自己的光,和别人的光,缠在一起的人。
“云霄姐姐,琼霄姐姐,”她忽然开口,把咒文残片和金蛟剪穗子系在一起,“我能不能同时跟你们学?咒文配金蛟剪,说不定能画出会飞的黑莲。”
云霄挑眉,琼霄却笑了,彩羽扫过她发间的咒文印记:“傻妹妹,截教哪有‘只能拜一个师父’的规矩?当年我娘拜通天教主时,还跟着龟灵圣母学过卜算呢,你看火灵圣母,连老君的炼丹方都偷过,照样是截教丹师。”
九尾天狐忽然牵着青蛇妖走来,狐尾卷着她的噬灵藤:“多宝师伯,金灵圣母,我们商量好了,青蛇跟您学酿酒吧,我教她用藤尖勾酒坛封泥,保证比申公豹的猫爪子还利落。”
“行啊!”多宝道人灌了口酒,忽然把空酒坛塞给青蛇妖,“今晚就去酒窖搬醉龙酿,记住,第三排第五个坛子是‘三十年陈’,别让那笨猫发现了。”
白素贞拽着龟灵圣母的袖子,指尖的缠丝咒轻轻绕着她的龟壳:“圣母娘娘,我能边学卜算,边跟火灵圣母学炼丹吗?上次她的‘花香丹’让冰心莲开得好漂亮,我想给灵草们都炼一颗。”
“随你随你。”龟灵圣母笑了,龟壳上的纹路泛起微光,“当年火灵圣母偷我的药柜做食槽,我还跟着她学过‘用炼丹炉烤红薯’呢,截教的规矩,就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白虎妖忽然蹦到申公豹和九尾天狐中间,钢爪轻轻碰了碰申公豹的猫爪子:“那我跟豹师兄学偷桃术,跟狐师姐学幻形咒好不好?以后我就能变成小猫偷多宝师伯的酒,再变成老虎吓他!”
“好主意!”申公豹嗷呜一声蹦上她肩头,猫爪子揉乱她虎耳,“不过偷酒时记得喊我,上次我被多宝师伯的‘醉龙阵’困住,还是你家狐师姐用狐火给我指路的。”
通天教主望着场中乱哄哄的拜师场面,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话,小姑娘们跟着这个学步法,缠着那个要法器,连火灵圣母都被白素贞拽着去看灵草园,说是“给炼丹炉找新药材”。
“师父,您还想开口吗?”赵公明拎着金鞭走来,鞭梢缠着白虎妖编的虎尾穗子,“我看啊,您当年创截教时,就盼着有这天,弟子们不用分什么法道阁、云道阁,想跟谁学跟谁学,连阐教的‘单传’规矩都破了。”
通天教主忽然笑出声,震得丹桂花纷纷落下:“破得好!当年我收徒,只问‘心诚不诚’,现在他们倒好,还问‘有趣不有趣’‘能不能让光变亮’,比我当年,更懂‘有教无类’的意思了。”
夜风掠过碧游宫,带着火灵圣母的笑骂:“咕噜噜!白虎丫头别拽姑奶奶的食槽!那是装‘拜师宴’灵果的,申公豹你个笨猫,别用红绸捆酒坛,用青蛇姑娘的噬灵藤!”
申公豹的嗷呜声混着青蛇妖的笑,白虎妖的钢爪碰着白素贞的蛇尾,骨安的咒文黑莲缠着琼霄的金蛟剪光,此刻的碧游宫,不再是“二代弟子收徒”的庄重场面,倒像个被光填满的大杂院,每个人的光都在晃,晃得丹桂花都染上了暖色调。
而通天教主知道,自己终究是没开口,因为他看见,当“拜师”变成“选个能一起发光的人”,当“弟子”变成“想把自己的光分给对方”,所有的规矩、派别、强弱,都成了最不重要的事。就像此刻的骨安,左手攥着云霄的金蛟剪,右手握着琼霄的绘符经,咒文残片上还沾着敖丙的龙鳞光,她的光,从来不是单一的“灭世轮回”,是被无数人揉碎了、补好了、暖化了的,独一无二的光。
夕阳落尽时,碧游宫的拜师宴在火灵圣母的“烟花丹”中开始。骨安坐在云霄和琼霄中间,看九尾天狐给青蛇妖夹灵果,龟灵圣母给白素贞讲龟壳卜算,申公豹正用猫爪子给白虎妖演示“偷桃假动作”,原来最好的“收徒”,从来不是递上法器、喝下拜师酒,是有人愿意对你说:“你的光很好看,要不要试试,和我的光缠在一起?”
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缠在一起的光”里继续,骨安会学会用金蛟剪剪咒文纸,青蛇妖会用噬灵藤勾出醉龙酿的香味,白素贞会把缠丝咒和炼丹术结合,炼出能让灵草开花的“光露”,白虎妖会在幻形时露出猫爪子的习惯……
因为他们知道,截教的“道”,从来不是刻在玉简上的规矩,是藏在彼此眼里的光,是愿意分享的步法、偷藏的灵果、互相补漏的护网,是“你想学什么,我就把自己会的,连带着心尖的暖,一起给你”。
夜风裹着丹桂花的香,吹过碧游宫的飞檐。通天教主望着场中笑闹的众人,忽然觉得这才是截教最好的样子,没有“争抢”,只有“分享”;没有“对立”,只有“互补”;每个灵魂的光,都在别人的眼里,找到了最适合的形状。
而这,才是真正的“拜师收徒”,不是成为谁的弟子,是成为“我们”的弟子,让所有的光,在彼此的生命里,长成最暖的模样。就像此刻的碧游宫,就像他们的故事,终将在光与光的缠绕里,走向永远热闹、永远温暖的远方。
碧游宫的演武场被血色残阳染透,秦完的护心令在腰间发烫,对面的魔礼海正着手中的“黑风剑”,那是当年他被仙族陷害时对方亲手斩断他兽角的凶器,剑柄上的咒文至今还带着未散的魔气。
“秦天君,当年你护着云道阁的小蛇妖,可还记得自己曾是法道阁的人?”魔礼海的剑尖挑起一片落叶,瞬间绞成齑粉,“今日便让你看看,‘弱肉强食’才是天道,护心令不过是个笑话。”
秦完的灭魂针凝在指尖,却在看见白素贞躲在廊柱后时剑尖轻轻下垂。那丫头的蛇尾正缠着他送的护心手链,像根会发光的银线,让他想起自己说“护着天下弱妖”的初心。
“魔礼海,当年你被仙族洗脑时,可还记得通天教主用灵草替你接骨?”他的护心令泛起柔光,灭魂针化作流光绕着剑尖打转,“今日比斗我不杀你,但要你看清,截教的道从来不是‘杀’。”
演武场另一头,黑虎妖的噬灵藤缠着熊力的钢爪,尾巴尖的缠丝手链却被对方攥得发紧。他们曾因“法道阁云道阁”的标签大打出手,此刻却在“个人恩怨”的牌子下红着眼却不敢真的下重手。
“熊力,你当年说我‘噬灵藤脏’,”黑虎妖的藤尖擦过对方肩头,却特意避开花瓣纹身,“现在知道了吧?它能替冰心莲扫雾,也能给你编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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