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力的钢爪顿在半空,想起上次摔疼时对方塞给自己的“护心创可贴”。上面印着火灵圣母的炼丹炉,边缘还沾着没擦干净的噬灵藤汁液,此刻正隔着布料暖着他的伤口。
“打啊!怎么不打了?”申公豹蹲在栏杆上,猫爪子攥着九尾天狐的狐尾首晃,“当年他抢你灵果,你挠他耳朵,现在可是生死斗!”
“笨猫闭嘴!”九尾天狐敲了下他脑袋,狐火却在两人周围凝出缓冲罩,“没看见他们尾巴尖都在晃?当年的恩怨早被护心令化了一半了。”
火灵圣母扛着食槽冲到场边,炼丹炉里的“清醒丹”撒了一路:“咕噜噜!秦天君用灭魂针戳他护心穴,别戳错了!黑虎妖用藤尖勾他脚腕,轻点勾,别把熊力的新靴子勾破了!”
白素贞的缠丝咒悄悄缠上魔礼海的剑穗,却被琼霄的彩羽轻轻挡住。她己站在秦完身侧,金蛟剪的光映着他发间的白发,像在说“你护着弱妖,我护着你”。
魔礼海的黑风剑忽然顿在秦完眉心三寸处,剑尖的魔气被护心令的光灼得滋滋作响。他看见对方眼底的光不再是当年法道阁的冷硬,而是混着云道阁灵雾的暖,像极了通天教主当年替他敷药时掌心的温度。
“为什么不杀我?”他的声音发颤,剑柄上的咒文突然崩裂,“当年我断你兽角,投靠仙族,你明明有机会……”
“因为你现在的眼里,有悔。”秦完的灭魂针轻轻点在他护心穴,替他逼出残留的魔气,“截教的比斗不是为了杀人,是让你看见,当年走错的路,现在还能回头。”
演武场的风忽然变了方向,熊力的钢爪轻轻拍在黑虎妖肩头,比当年“撼山爪”的力度轻了十倍:“其实你藤尖的毛挠人挺痒的,比我娘的熊毛还软。”
黑虎妖的耳尖忽然红了,噬灵藤卷着颗灵果塞给他:“你钢爪砸石头时,记得用我教的‘卸力法’,上次看你砸伤爪子……我偷偷给你灵草敷过。”
申公豹忽然蹦到两人中间,猫爪子举着“和解糖”:“喵~吃了这个,以前的恩怨就当偷酒喝——当年我偷多宝师伯的酒,现在他还教我藏酒呢!”
“笨猫,那是你脸皮厚。”九尾天狐笑着替他们擦去嘴角的糖渣,狐尾却悄悄卷住两人的手腕,“截教的恩怨啊,就像醉龙酿,放久了会变甜——前提是,别总攥着‘仇’不放。”
通天教主坐在云头,酒坛“咕噜噜”冒着泡,看秦完扶着魔礼海走向碧游宫偏殿,熊力和黑虎妖勾着肩去偷火灵圣母的灵果,忽然笑了。当年他怕弟子们的恩怨变成死结,如今才懂,真正的“了断”不是生死相拼,是让光,照进仇恨的裂缝里。
“师父,您看他们,”赵公明拎着金鞭走来,鞭梢缠着新编的“护心穗”,“以前法道阁云道阁见面就掐,现在比斗完还能一起喝酒——比您当年摆‘和解阵’管用多了。”
通天教主敲了下他脑袋,拂尘扫过演武场的血迹:“管用的不是比斗,是他们心里的光……当年我收他们时,个个带着伤,现在知道了,伤可以养,仇可以化,只要别让心,先冷了。”
夜风掠过演武场,带着火灵圣母的歌声:“咕噜噜~恩怨的剑啊仇恨的藤,打一架来揉三巡~你有护心我有暖,咱们截教不记隔夜恨~”
白素贞跟着哼出声,尾巴尖的护心手链碰着黑虎妖的缠丝手链,发出细碎的响。那是他们用彼此的法器碎片编的,就像秦完的护心令嵌着魔礼海的剑穗,熊力的钢爪刻着黑虎妖的藤纹,把“恩怨”,变成了“记得”。
而他们知道,所谓的“个人恩怨”,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死结——就像申公豹偷过多宝道人的酒,却也帮他挡住过雷劫;九尾天狐骂过申公豹笨,却在他受伤时用狐火暖了他三天三夜。截教的弟子们啊,早就学会了在“恨”里藏“念”,在“斗”里留“情”。
夕阳落尽时,演武场的石板上还留着淡淡的光纹。那是护心令的暖,是噬灵藤的柔,是钢爪的刚,混着丹桂花的香,织成了截教独有的“和解符”。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符”里继续——偶尔会有争吵,偶尔会有比斗,但永远记得,在光的另一头,有人等着递上一颗灵果,一句“疼吗”,一个“回头吧,我护着你”的眼神。
因为他们知道,截教的“道”,从来不是“赢了全世界”,是“输了恩怨,赢了彼此”——让所有的“死结”,都变成光的绳结,把每个灵魂,都系在“我们”的暖里。就像此刻的碧游宫,就像他们的故事,终将在恩怨与和解的交织里,长成最热闹、最有人间烟火气的“道”——不是天道,不是魔道,是“人心道”,是“哪怕曾被伤害,也愿意再相信温暖”的心,是“哪怕吵着要生死斗,也会偷偷收力”的心。
夜风裹着星光落下,秦完望着腕间的护心令。上面多了道新的纹路,是魔礼海用黑风剑刻的“护”字。他忽然懂了,原来比斗的意义,从来不是“了断”,是“重连”——让断了的兽角,长出新的光;让碎了的剑柄,凝成护心的符。而这,才是截教真正的“了断”——不是杀死过去的恩怨,是让过去的恩怨,变成照亮未来的光。
碧游宫的月光漫过演武场青石板,秦完扶着魔礼海走向偏殿,护心令与黑风剑的光在廊柱间交织。熊力的钢爪搭着黑虎妖的肩,踩碎了满地银辉,却在路过火灵圣母的炼丹炉时,同时伸出手偷拿炉边的灵果——指尖相碰的瞬间,两人耳尖同频发烫。
“疼吗?”黑虎妖盯着熊力护心创可贴边缘的噬灵藤汁液,忽然扯下自己的缠丝手链塞进他掌心,“用这个裹伤口,比你那破布干净。”
熊力捏着手链上的花瓣纹路笑了,钢爪轻轻敲了下对方脑袋:“明明是你当年把我灵果藏进噬灵藤,现在倒装好人。”话虽这么说,却把手链缠上了受伤的手腕,藤尖的绒毛扫过皮肤,痒得像句没说出口的“谢谢”。
演武场角落,申公豹正用猫爪子给白虎妖演示“偷桃假动作”,尾巴尖却被九尾天狐咬住轻轻一拽:“笨猫,教点正经的——比如用红绸给灵果打结,别总想着偷酒。”
“宝贝你看,”申公豹甩着沾了雷耀粉的尾巴蹦到她膝头,“我给白虎丫头编的穗子,比多宝师伯酒坛上的还漂亮!当年我偷他第一坛醉龙酿时,就是用这招转移他注意力的。”
九尾天狐叹气,狐火却在穗子边缘凝出暖光——那是她教他的“护物咒”,能让雷耀粉的光三天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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