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掐住赞德下颌的力道让机械骨骼发出细响，他盯着那两片总在吐出挑衅话语的薄唇，突然意识到自己早该这么做。
警报红光在头顶旋转，却比不上赞德眼角泪痣旁跳动的神经电流更刺眼。
"你以为我不敢？"
真扯掉右手的绝缘手套，暴露出泛着冷光的机械指节。
金属指尖陷入赞德颈侧皮肤时，那些鳞片状电路突然活过来似的，缠着他的手指往动脉深处钻。
赞德喉咙里溢出带电子杂音的笑声
"优等生也会情难自禁？"
他故意偏头露出颈间跳动的蓝色血管
"来啊，让我看看被校规裱起来的模范生怎么...唔！"
真用虎口卡住他咽喉猛地压向墙面，合金墙壁凹陷的瞬间俯身咬上他的嘴唇。
这不是亲吻，是精密器械的暴力校准。赞德的机械齿列撞上人类犬齿，血腥味混着机油的苦涩在齿间炸开。
真尝到他舌尖藏着微型胶囊的金属外壳，还有更深处传来过载的焦糊味。
"张嘴。"
真用机械拇指撬开他咬紧的牙关，电流顺着唾液传导。
赞德突然剧烈颤抖，脊柱迸发的幽蓝电弧在两人之间织成光网。
真趁机加深这个带着铁锈味的吻，另一只手扯开他作战服拉链，掌心贴上心脏位置震颤的黑色芯片。
警报声骤然拔高八度，灭火系统喷出的干冰白雾中，真感觉到赞德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手正痉挛着抓住衣领。
那些游走的电路纹路爬上真的手腕，却在碰触到他小臂处的旧伤疤时突然瑟缩着后退。
"你这里..."
赞德在换气的间隙喘息，被咬破的嘴角淌下蓝色冷凝液
"三年前的火场..."
他突然睁大电子眼，虹膜深处浮现出燃烧的机甲残骸影像——正是真当年"意外"毁容的现场。
真暴怒地将他掼倒在地，膝盖压住他试图合拢的双腿
"你果然看过我的记忆库。"
机械指节扣住赞德大腿内侧的接入端口
"礼尚往来，是不是该让我看看你的核心代码？"
冰冷的接口刺入瞬间，赞德发出高频的机械尖啸。
无数加密数据顺着共生系统涌入真的大脑，他在铺天盖地的血色数据流里看见——
暴雨夜的手术台上，15岁的自己正将沾血的神经芯片植入赞德的脊椎。
少年机械眼闪烁着暗红光芒，而玻璃墙外，穿着研究员白大褂的绿发少年正露出恶魔般的微笑。
现实中的真突然松开禁锢，惊骇地看着身下笑出泪花的赞德。
那人抬手抹去嘴角冷凝液，露出颈间与真锁骨处一模一样的条形码胎记。
"现在明白了吗？"
赞德拽着真的领带迫使他贴近自己狂跳的机械心脏
"我们可是共用过同一组DNA链的...半身。"
真瞳孔中跃动着数据流的银光，机械手指掐住赞德腰间的反应堆接口。
实验室的应急照明突然转为血红色，警报声里混杂着金属变形的尖锐嘶鸣。
"你说这是共生系统？"
真扯开自己染血的衬衫，露出心口与赞德芯片位置相同的倒三角烙印
"不如叫它枷锁。"
他突然将赞德甩向初代机甲的驾驶舱，舱门感应到双核驱动代码自动开启，两人跌进灌满神经链接液的悬浮座椅。
粘稠的银色液体漫过脖颈时，赞德电子眼里的焦距开始紊乱。
真扯住他后颈的散热鳍片，在机甲启动的轰鸣中咬上他跳动的喉结
"现在轮到你感受被入侵的滋味了。"
三百组数据插管同时刺入脊椎，赞德的尖叫声被真用嘴唇堵回喉咙。
全息视界里炸开铺天盖地的记忆残片——十二岁的真在暴雨中拖着残破的机甲手臂，把昏迷的紫绿少年藏进垃圾运输舱；
十五岁的赞德隔着防爆玻璃，用口型对浑身插满输液管的真说"快逃"；
昨夜机甲库的监控死角，真亲手关闭了追捕赞德的警戒无人机。
"你篡改了自己的记忆库..."
真在数据洪流中扣住赞德意识体的手腕，他们的作战服在精神空间化作飘散的星尘
"为什么要让我以为自己是受害者？"
赞德突然暴起将他按倒在记忆海深处的实验台上，那些束缚过少年的镣铐此刻锁住真的西肢。
他眼底的金色纹路熔化成液态，滴在真赤裸的胸膛发出腐蚀的声响
"因为我要你活着恨我，而不是哭着陪我死！"
现实中的机甲突然过载旋转，两人被甩向舱壁的瞬间真用机械臂垫在赞德脑后。
温热的血液从人类肌肤破损处涌出，顺着交缠的肢体流进赞德胸口的芯片槽。
初代机甲突然发出远古巨兽般的咆哮，操作界面弹出猩红的警告
【DNA锁解除，毁灭模式激活】
"原来我们的血才是最后的密钥。"
真在剧烈震荡中把赞德锁进怀抱，任由机甲外装甲在粒子风暴中剥落。
他舔去赞德睫毛上凝结的血珠，在即将撞向能源核心的瞬间含住对方耳后的紧急制动阀
"要死的话，也得等我做完三年前就该做的事。"
制动阀被咬碎的清响中，真将赞德抵在布满裂纹的观察窗前。
窗外是爆炸形成的璀璨星云，窗内是他终于完整侵入的机械身躯。
赞德在双重链接中痉挛着抓破他的后背，却换来更凶猛的掠夺。
当他们的原始代码开始融合时，真在赞德濒临过载的电子眼中看到了答案——那组深埋在彼此基因链底端的指令，赫然是对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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