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睡不着,去书房看了几本书,还翻出了一些朝廷邸报,你等会也去看看那些邸报,这和咱们现代的报纸差不多,可以获取权威信息,了解当下时事。”
张书从那些邸报里张书就大致了解自己所处的这个时空的状况。
奇妙的是,明明是一个架空的朝代,昭朝的科举依旧是考西书五经,孔孟之学盛行,虽有着些许差别,但是众多熟悉的历史人物还是出现了。
目前张书只能把一切都归咎于冥冥之中,只有定数,历史总是按照命定的轨迹前行。
就像黄河改道千百回,终究东流入海。
“你不会把你看过的书都背下来了吧?”
张知节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
虽说他姐原来学的是文科,还是研究生学历,的确是有先天优势,但是她的专业是管理学啊。
应该不至于吧?!
面对张知节玩笑中带着忐忑的神情,张书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打破了他最后的希望。
“只是囫囵吞枣看了一遍,不过倒是记住了个七七八八,可能是这个身子本身的底子好,勉强称得上过目不忘。”
因为是个女孩,所以原身的家人完全没有让她读书意思,也就不了解她的天赋。
张书没说的是她还睡足了6小时,怕自己这话说出来,对自家的黄毛小狗的打击太大了。
“!!!”
为什么!?这样的脑子为什么不是他的。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成为了他的女儿而不是儿子,若是儿子,他现在就可以躺平了啊!
或者让她姐当他爹啊,他愿意叫爹!
碰碰。
两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心底的哀嚎。
他被这突然的动静吓得浑身一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差点从板凳上蹦起来。
看着张书淡定的样子,觉得自己实在是小题大做,微红着脸,清了清嗓子,才扬声问道:
“门外何人?”
门外传来一道脆生生的童音,带着几分忐忑:
“二叔,我是静姐儿。”
张知节赶紧整了整衣襟,又偷偷抹去嘴角的地瓜渣,确定没有任何不得体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变,背着手走到了院中桂花树下。
张书见他进入了状态,这才不紧不慢的上前拉开门闩。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约莫西五岁大的圆脸小姑娘站在门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麻衣,脚上蹬着一双草鞋,手里提着一个小菜篮子。
“静姐儿,你来了。”
张大牛的小闺女静姐儿见开门的是张书,立刻笑着喊书姐儿,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那股机灵劲儿和张大牛是一点都不像。
张书笑着应声,侧身让开,静姐儿便迈着小短腿跨过门槛,见到院中的张知节,立刻收起笑容,怯生生地朝张知节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细声细气地说道:
“二叔日安。”
她爹昨日回家时曾说过,二叔近来性子好了许多,可她心里还是有点发怵。在她爹眼里,二叔总是好的,可她却记得前年冬天,二叔冷着脸呵斥她别在院子里吵闹的样子。
不止是她,大哥和二哥也怕这位二叔。
不过,她怎么感觉今日的二叔特别好看呢,静姐儿自以为无人察觉的偷偷打量张知节。
却不知其实张知节也在偷摸打量她。
静姐儿的全名叫张静,这个名字还是原身张知节起的,那时候说的好听,说是取自《诗经》里的“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寓意和谐安宁。
但是实际上的原身嫌着刚出生的侄女吵闹,影响到自己读书,所以希望她能安静一点。
静姐儿两位哥哥的名字也是由他们的二叔取的,大儿子铁头大名张博文,二儿子铁锤大名张博武,但是现在无论家里家外都是叫小名,大名恐怕连他们自个儿都快要忘记了。
张知节瞧着这可爱的小姑娘,语气不自觉温和了不少:“静姐儿,是你爹找我吗?”
静姐儿摇了摇头,扭头望向张书,眼睛亮晶晶的。
“我来找书姐儿!昨夜下过雨,山上肯定冒了新菌子,我要去采,书姐儿你去吗?”
她爹昨日特意叮嘱过,说书姐儿身子大好了,她得多跟书姐儿亲近亲近。
他们是一家人,总要互相帮衬些。
静姐儿虽然年纪小,却把这话记在心里,所以今儿一大早,家里人都下地去了,她就兴冲冲地找上门来。
张书没有丝毫犹豫就点头答应。
到目前为止,她还没出过张家大门呢,正好趁此机会开阔新地图。
“好啊,你在这等等我。”
看出静姐儿的对张知节的忐忑,张书给张知节使了个眼色后一同走进了灶房。
见屋内就剩他们两人,张知节立刻收起严肃的表情,不满的嘟起嘴,“姐,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家里,自己出去玩啊?”
“胡说,我是有正事。”
张书白了这个不长脑子的糟心弟弟一眼。
“咱家现在全部的家当可就那么些钱了,都不够咱们日常花销的,我得出去看看有什么能挣钱的办法,不然再过一段时间咱们姐弟两都得喝西北风。”
虽然隔壁的张大牛大概率不会见死不救,但是她张书也不想当吸血虫啊。
而且张大牛最多保证他们不饿死,这对于在现代称得上养尊处优的他们来说可不够。
“那好吧,那你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张知节勉强接受了这一说法,想着等张书离开,自己是不是也要去外面走走。
这可是真实的古代,和他之前在博物馆里电视里看到的肯定不一样!
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张书眯着眼睛警告道:“老实呆在家里,别在外瞎晃悠。”
“为啥,你都可以出去,我也想出去玩。”
“你确定在外民遇到原身相熟的人,你都能自然应对?”
一听这话,张知节就心虚了,但是一想自己还是个表演系的呢,再怎么样也比他姐这个管理系的演技好吧。
“我才六岁,真出了什么错也能以生病了,记不清了应付过去。”
张知节不说话了。
小孩子不记事正常,若是他说自己记不清了,张大牛肯定会把马大夫找来,露不露馅另说,他可不想再喝那恐怖药汁了。
“你在家也不是闲着,好好琢磨琢磨以后该走什么人设,该怎么逐渐转变大家对你的印象。”
原身原来的个性太不讨喜,也太容易得罪人,他们以后是要考科举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见黄毛小狗虽然不高兴,但还是乖巧点头,张书一鼓作气布置最后的任务:“我在书房的桌上留了一张《大学》的思维导图,咱们现在时间紧,任务重,你结合原身的记忆,努力复习,今日之内必须全篇背诵。”
“啊?
“别啊,我回来要抽查你的功课,别偷懒。”
不顾张知节泫然欲泣的表情,张书提起厨房墙边的一个竹篮,揉了揉自己的小脸蛋,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笑容,飞快地跑了出去。
“静姐儿,等很久了吗?我好了,我们一起采菌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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