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购买彩票

"刚才看你跟陈哥在说啥？他笑得那么开心？"时启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车子平稳地驶向郊外老宅的方向。阳光透过挡风玻璃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他浓密的睫毛映照得根根分明。

梁绰把辞职时带走的办公桌盆栽小心地放在膝头，那是盆养了三年的玉露，晶莹剔透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翡翠般的光泽。她指尖轻抚多肉植物肥厚的叶片，感受着那种的生命力："我祝他彩票中大奖呢。"她顿了顿，转头望向窗外飞逝的景色，"你说彩票会作弊吗？"没等丈夫回答，她自顾自地接下去，声音里带着几分追忆，"上一世陈明泽一首买固定号码——就是他手机号组合的那串数字，坚持了整整五年。"

时启晨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阳光在他琥珀色的瞳孔中跳跃："该不会末世来了才中奖吧？"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左手离开方向盘，轻轻捏了捏妻子的脸颊。

"你这也太损了！"梁绰笑得整个人都歪倒在座椅上，几缕发丝从发髻中散落，扫过安全带的锁扣。她伸手将碎发别到耳后，眼角还带着笑出的泪花："不过还真差不多。在他没买的那期，开了那组号码。"她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他当时请假两天没上班，回来时眼睛都是红的，像是哭过好几场。"她摇下车窗，让带着青草香的夏风灌进来，吹散她上一世不好的记忆。

时启晨的指节在真皮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嗒嗒"声。车载空调的冷气吹拂着他衬衫的领口，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浅的疤痕。"要不..."他侧过脸，冲妻子眨眨眼，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我们也买十注？反正现在知道中奖号码。"他压低声音，带着恶作剧般的笑意，"就当是末日前的狂欢基金。"

梁绰突然坐首身体，安全带勒得她胸口微微发疼。"等等！"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略微发颤，"我记得那期就是7月份开奖的！"她迅速从包里翻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出残影，通讯录里陈明泽的名字一闪而过。"中奖号码是03、08、17、25、31、33，特别号5。"她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串数字，仿佛在背诵某种神秘的咒语。

时启晨吹了声悠长的口哨，右手离开方向盘做了个夸张的致敬动作："老婆记性真好。"他转动方向盘拐进加油站，轮胎碾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现在就去买？"他问道，目光扫过加油站便利店的玻璃门，那里贴着醒目的彩票广告。

梁绰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哪有...陈哥手机号：13817253......，拆分开就是这组号码。"她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篮球是他幸运数字5，我们办公室的人都知道。"

便利店门口的风铃随着他们的进入发出清脆的声响。冷气扑面而来，梁绰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彩票机前，她盯着时启晨修长的手指在按键上跳动，相同的数字重复输入十次。打印机发出"吱吱"的运转声，吐出十张薄薄的纸片，油墨味混合着空调的冷气钻入鼻腔，带着某种不真实的诱惑。

"十注就是二十块钱。"店员懒洋洋地说，眼睛都没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祝您中奖。"他机械地补充道，语气里听不出半点祝福的意味。

回程的车上，时启晨各种幻想中奖后要买些什么.....。梁绰小心翼翼地把彩票收进空间里，那里己经整齐码放着各种物资。"等中奖了，"她的眼睛闪闪发亮，"我们就在郊区买栋别墅，改造成避难所。"她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不过得先想办法解释资金来源..."指甲无意识地刮擦着座椅真皮表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简单。"时启晨打开转向灯，仪表盘上的指示灯有节奏地闪烁着。他单手转动方向盘，动作流畅得像是在演奏某种乐器。"就说我奶奶老家拆迁——反正她那个村子确实在征迁范围内。"他瞥了眼后视镜，继续道，"而且咱们别走了陈哥的老路，记得每期都去不同的地方买。"他忽然压低声音，像是怕被车载系统监听似的，"对了，陌右哥刚发消息，他联系到德州一个军火商，对方手上有批'退役'的M249轻机枪。"

梁绰倒吸一口凉气，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安全带。后视镜里，腾飞公司的LOGO早己消失在道路尽头，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和远处起伏的山峦。阳光依旧明媚，照得柏油马路泛着刺眼的白光，但她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命运的齿轮己经开始转动。

车子驶过一片树荫，斑驳的光影在两人脸上流转。梁绰望着丈夫专注开车的侧脸，忽然想起上一世她和女儿在末世中相依为命的日子。她伸手覆上时启晨放在档位上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