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德州热浪灼人。梁绰戴着墨镜站在射击场仓库里，汗水顺着脊椎滑进牛仔裤腰。张陌右正和满脸络腮胡的白人男子握手，对方T恤袖口露出的蛇形纹身随着肌肉起伏。
"萨姆说这批货刚从国民警卫队退役。"张陌右低声翻译，他晒黑的脖颈上还有参军时留下的伤疤，"二十挺M249，配五万发子弹，加上五十把M9手枪和十万发9mm子弹，打包价五十万刀。"
梁绰的指尖无意识着右手伤口。仓库角落盖着帆布的金属箱散发出枪油与钢铁的气息，让她想起上一世那些抢夺物资的暴徒手中的砍刀。
"问他能不能再加十把狙击步枪。"她突然说，"最好是雷明顿R11。"
萨姆听完翻译露出惊讶的表情，蓝眼睛上下打量这个娇小的东方女人："女士懂枪？"
"游戏里用过。"梁绰微笑。当萨姆和他的手下转身去武器库时，梁绰按捺住想首接收进空间的手。交易在日落时分完成。接下来的十天，他们辗转一个州。在洛杉矶郊外的一处科技研究所里，梁绰和张陌右发现了意外的收获。当他们撬开一个标着"实验室"的门时，整整齐齐挂着五十套银灰色的连体服。
"这是...恒温服？"张陌右轻轻取下一件，手指触碰到面料的瞬间就感受到了异样。那是一种介于液态和固态之间的奇特触感，表面覆盖着无数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纳米级气孔。
梁绰拿起旁边的说明书快速浏览："采用NASA研发的智能温控纤维，内置微型热电转换系统。外层是石墨烯复合装甲，中层是相变储热材料，内层是生物传感网。"她试着将手伸进袖管，立刻感受到一阵舒适的暖意。
"原理是什么？"张陌右己经开始把衣服都往梁绰这边送来。
"利用人体自身热量循环。"梁绰指着手腕处的一个微型控制器，"极端环境下可以主动调节，保持体表恒温在25℃左右。在零下50度到零上60度都能正常工作。"
最令人惊喜的是，这些衣服轻薄得就像普通运动服，却能提供堪比羽绒服的保暖效果。梁绰当即决定全部带走，连同储物柜里的三箱备用材料和设计图纸一起收进空间。
"有了这些，极寒天气也不怕了。"张陌右吹了声口哨。他们离开时，研究所的警报才姗姗来迟地响起，但两人早己消失在夜色中。
休斯顿郊外一家大型仓储超市的货架间，手指轻轻抚过那些罐头食品的金属表面。她的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但这并不是因为紧张——而是一种即将得手的兴奋。
"清点完毕了吗？"张陌右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低沉而平稳。
"A区货架，罐头食品共计248箱，保质期都在五年以上。"梁绰小声回答，同时假装在查看手机，实际上是在确认超市的监控死角。他们花了三天时间踩点，这家超市的安保系统存在一个盲区——冷藏区后方的应急通道附近，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是没有监控覆盖的。
梁绰推着购物车，看似随意地挑选着商品，实则精准地计算着时间。她的购物车里己经堆满了各种高热量食品，这是为了掩护——如果空着手出去反而会引起怀疑。
"还有三分钟。"张陌右提醒道，"清洁工要开始轮班了。"
梁绰点点头，推着车向预定位置移动。到达指定位置后，梁绰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最近的货架上。一瞬间，整排的罐头食品消失了——整整二十米长的货架变得空空如也。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次性收纳这么多物品对她也是个挑战。
"第一区完成。"她轻声报告，迅速推着购物车向下一区域移动。
耳机里传来张陌右的轻笑声："干得漂亮，老妹儿。监控室那边一切正常，他们甚至没注意到冷藏区的温度警报。"
梁绰嘴角微微上扬。他们事先在冷藏区放置了几个加热包，故意触发温度异常警报，将保安的注意力引向那边。这是张陌右的主意——他总能在计划中考虑到每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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